就好像在貼著她的腳後跟走一樣,甚至一不小心踩了她一腳。
那一腳劇痛。
吳秋秋抽了一口冷氣,拿起手機開啟自拍,照著自己身後的畫面。
她身後沒有人跟著她,只有一個男人一邊走一邊看報紙,相隔四五米的樣子。
她移開了視線。
等等。
那個男人在偷看她。
明明低著頭看報紙,眼睛卻是向上瞟的。
直勾勾從背後盯著吳秋秋。
那種陰冷的視線,令人後背一陣涼意。
她無意間看向過往的行人,更是令她頭皮發麻。
那些人分明在做著自己的事,可偏偏那無數雙眼珠子是看向她的。
即便是要走過她的身邊,與自己同處一個水平面上,那一雙雙漆黑的眼珠子都依舊向邊上側著,斜視她。
一邊看著她,嘴角一邊流露出令人心底發毛的笑容。
她拿開手機。
一個個行人恢復了正常,沒有剛才那種詭異表情。
迎面而來的行人也打電話的打電話,發微信的發微信。
身後看報紙的男人也沒有再偷看她。
她又把手機放在自己眼睛前面。
畫面裡,每個人手上做著自己的事,眼睛卻又一次瞟向了她。
如此反覆了幾次,吳秋秋也無法確定,這些人中哪一個是她真正要找的人。
對方就隱藏在其中,在這一雙雙窺視的眼睛裡,有一雙,才是真正衝她而來的。
可會是誰呢?
吳秋秋從自拍鏡頭裡,盯著看報紙的男人。
對方也盯著她。
接著,吳秋秋腳跟又被踩了一下,疼痛讓吳秋秋一個趔趄。
可當她彎腰低頭看去的時候,背後又沒人踩她。
她手中掐著符紙,面色凝重起來。
對方手段顯然不一般。
現在為止都沒發現對方是哪一個。
等她再次抬起頭時,卻發現手機自拍鏡頭變了……
她成了旁觀者,像是一個看影片的人。
鏡頭裡還是她舉著手機,但就像是一段早就拍攝好的影片。
‘她’左右觀察著情況,周邊人不懷好意地盯著自己。
然後吳秋秋便看到自己突然身體扭曲,不受自己控制了一樣,面目猙獰,兩顆眼珠充血。
手像是被某種強悍的力量操控著,扭曲地抬了起來,一把抓住自己的頭髮。
“撕拉!”
影片裡一大塊自己的頭皮被撕了下來,連帶著臉皮也被撕掉了一部分。
眼皮那一塊沒有了,只有一隻漆黑的眼珠。
四周盯著她的人,彷彿是看到獵物一般興奮,雙眼赤紅,喉嚨發出吞嚥的聲音。
而影片裡的她本人,卻還在發了瘋一樣,撕扯著她的頭髮,很快,頭皮被全部撕下,連帶著臉皮一起。
腦袋成了一個鮮血淋漓的肉瘤。
眼睜睜看著自己變成這樣,心裡衝擊可想而知。
吳秋秋不禁臉白了白。
可就在這時,她兩邊耳朵居然同時聽到了有人在發出聲音。
是那種嘶啞,乾巴,就像喉嚨裡塞了刀片咳喘聲。
她眼睛微微向右邊瞥去,依稀看到一張面目全非,恐怖異常的扭曲鬼臉,正貼在她的耳邊。
左邊亦是。
它們就這樣一左一右將吳秋秋夾擊。
此時吳秋秋突然意識到,這幅場景,不正是剛才影片裡看到的嗎?
那個影片,是預言!
接著她的手就被兩道鬼影抓住,手臂像是擰麻花一樣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