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下手這般狠厲?”
“柯公子,你……”大家更是怔住,皆是不曉得到底發生了何事。而在不遠處站立的鳳姑娘卻是面如死灰一般,煞白煞白的。
“來來來,大家快點去看啊,機會不容錯過,姑娘們趕緊到河邊聚集,投放紙船了……”一名男子大聲吆喝著。
一聽到放紙船,我就興奮了起來,“我要去——”
才是邁了兩步,卻又被東方夔給提了回來,“現在是幾時了?該是收斂下玩心了。”
望著他嚴肅的面容,我撅嘴哀求道,“最後一個,我保證看最後一個!”
他終究抵擋不過,無奈地嘆了口氣,將自己身子斗篷解下,輕輕為我披上,又慢動作地繫好,“最多再半個時辰。”
“哦。”我表情看似哀怨,還不時地扭頭回望,“快點啊,人都去了,到時我又被擠到後面看不到了。”
“有我你怕什麼。”東方夔用手指輕掐了下我鼻頭,眼底盡顯著寵溺。
兩人的談話雖然低得只夠我們聽到,但那相互只見的動作卻那般令人匪夷所思,畢竟實是太過親暱了,哪裡有像是隻見過幾次面的半熟之人。
不知道自己快要玩到什麼時候才回去,只隱約記得好似被某人抱著,耳畔處還不時地傳來東方夔往日般劈天蓋地指責之聲。在他面前,我好似永遠皆像是一個頑皮的孩子。
“你笑什麼?”鳳姑娘將髮釵放下,烏黑的髮絲垂瀉了下來,她扭頭望向我。
我怔了下, 趕緊收斂了笑容。
她臉色不是甚好,“你什麼時候與東方公子這般熟悉的?”
我揚起了眉宇,就曉得她會問道這個問題,其實昨夜我就暗自責怪過東方夔,說他不該在這樣多人面前對我做出這般親密舉動,可他一點不知悔改,還大言不慚地說,你是我妻,莫非夫對妻親暱,還有錯?他還說,在這等青樓之地,若是不早些讓人知曉我是屬於誰的,相信那老鴇定會不知好歹,就愛那個我出賣了,遂,為了她人生命著想,還是要冒險暴露我與他的關係。
我支吾了兩聲,不禁咬了咬唇,“姑娘誤會了,昨夜我與姑娘失散後,便一人獨自閒逛,後來不巧有一個冒失鬼撞上來,幸好東方公子及時趕到,將我救了。”
“就這樣?”鳳姑娘微顯得驚訝,她盯向我的眸子。
我垂首,點頭,“不瞞姑娘,就這樣。”
她耷拉下眼皮,再次將臉頰對上銅鏡,邊是梳著,邊是狀元似的無意地問道,“你舊愛相公這兩日可還來過?”
我臉頰莫名地一紅,“是。”
“每夜?”
“恩!”
至此,她不再出聲,臉上的西戎稍稍多了一絲,好半晌,她才轉身拉過我的手道,“若是得空,回頭講你相公帶來與我見見。”
“姑娘,這……”我泛起了愁容。
“怎地,你還怕我將他吃了不成?”鳳姑娘掩嘴而笑,“你啊,放一百個心,若是你怕他會變心,這等男人就不值得你去相守。”
“我……我並非是這個意思。”只怕她見到後,會對我心生憎恨啊!
是夜。我躺在床榻上,藉著燭光扯著東方夔的面頰,“你說說你,幹嘛生得這副好皮相?”簡直天生就是惹是生非的面頰。
“莫非你看膩了?”東方夔將我的手拉下,不放開,卻反而拉入自己懷中把玩。
我搖了下頭,撅嘴抱怨,“憑啥子我總是要為你爭風吃醋,你就沒有……”
“誰說我沒有。”他雙眸炯瞪。
“啊?”我詫異不已。
“你什麼時候與那端盤子的小廝交情這樣好了?”東方夔漆黑的眸子忽變得深邃,“才是見你端著茶盞,馬哈桑就過來相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