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就好了。就算須藤只把他當成螻蟻一樣看待,只要他的存在能獲得認同,他就甘之如飴了。
留在須藤身邊,至少當須藤想哭時,他的肩膀可以讓他靠。
在一起的時間越久,自然就越清楚彼此的過去,但是田端很想多知道須藤一點,便著手調查須藤的過去。他知道自己對須藤很執著。
須藤幾乎不把喜怒表現在臉上,其實說‘不能’應該比‘不’更貼切。
這一切都歸因於須藤念小學時,發生在美國高階住宅區內的一椿駭人聽聞的兇殺案件。
殺人慣犯當著年幼的孩子面前,槍殺了他的父母。兇手不但恣意地虐待神志不清的孩子,還整整侵犯了他兩天,甚至讓他吞食自己父母的血肉。
後來,患有精神病的兇手又當著孩子的面把槍伸進嘴裡,開槍自殺。
當場腦漿四溢,而在警察抵達之前,這孩子獨自過了三天。
當時須藤才六歲。
失去所有感覺的須藤被發現後,立刻被送進醫院,經過長期的心理復健,才漸漸對四周的人事物有了反應。
當時擔任心理諮詢之一的就是日本人木內。他一邊在體外受精中心從事研究工作,一邊陪須藤,給了他幾本書,希望能讓他的心情開朗一些。
其中便包括了嘉彥所寫的關於遺傳基因的書。
在感情方面失去平衡而其他方面則已恢復正常的須藤心中,神遙嘉彥是非常偉大的人物。他對嘉彥所研究的,只要儲存一個細胞,就可以使死者再生的無性生殖研究產生興趣,而沉迷於書中。後來,在木內的介紹下,他得以在神原嘉彥的身邊學習,經歷了許多變遷,一直到現在。
雖然,因為研究方針不同而分道揚鏢,但是須藤一直很尊重嘉彥的研究,也尊敬嘉彥本人。
所以,在談判破裂之後,他多少給了嘉彥一點威脅,計畫另想辦法,結果由於外力的介入,讓他失去了一切。
那次的事件,須藤比田端更悔恨。
嘉彥是從來不對任何人執著的須藤唯一的心靈依靠,因為他的死,須藤對組織的感情變得相當複雜。田端覺得須藤沒有即刻脫離組織是對自己的懲罰。
當和須藤唯一執著的嘉彥神貌酷似的航來到公寓時,田端非常地嫉妒,卻又覺得似乎看到了須藤感情的未來走向。
須藤對嘉彥抱持著複雜的感情。憧憬、敬畏、妒忌、愛和憎恨。
不管有多愛,對須藤而言,嘉彥是難以碰觸的存在,是不可侵犯的領域。可是,有著他的遺傳基因的航,不論怎麼象嘉彥,畢竟不是他本人。他可以對分身說出面對本人時說不出口的話。
對須藤而言,航是他無法排遣的感情的渲瀉口。再加上從某方面來說,航跟父母之間有距離,然而卻對父親有絕對值的尊敬。要把他教育成對須藤有利的孩子應該不難。只要假裝傾聽、理解他說的話就可以了。
果然,航主動吃下了須藤拋下的誘餌,而且緊緊地嵌在喉頭深處。就算沒有了餌食,他仍然有著超乎想象的反應。
可是,麻煩來了。
嘉彥發現須藤看兒子的眼光有異,於是設法隔離兩人。
然而須藤並不驚慌。他仍然扮演一個成熟、聰明的學生,繼續當嘉彥的好助手。
已經記不清楚加入組織的正確時間了。可能是在將近十年的醫院復健生活中,有過某種接觸。
無論如何,須藤在回國時已經是組織一員是不爭的事實。
攻於心計的須藤只有在嘉彥身故時慌了手腳。
他幾度和上面的人直接談判,要求知道犯人是誰,採取了保護航和陸的措施。在這個階段中,他可曾想過航再度出現在自己眼前的事情嗎?如果有的話,他為了拿到嘉彥的研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