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早就回了旅店,無論是神聖結界還是黑暗結界全都已經撤掉了,她迷迷糊糊的摸索著下床找水喝的時候,藉著微微的燭火亮光,她看到臉色慘白,唇角還掛著血絲的騎士長,不由得嚇了一大跳。
“大人,您怎麼了?”薇薇安顧不上喝水,將杯子放在桌上,她湊近了鈷藍,近距離看到他的樣子更令她心驚,騎士長像是受了重傷似的。
“沒事…”鈷藍虛弱道,他撐著木桌緩緩站了起來,向薇薇安說道:“扶我去躺一會兒。”
薇薇安立刻攙住了鈷藍的胳膊,她驚怕交加,難道她睡著之後,騎士長被裡昂打傷了?不安的看了看木門,門拴卻好好的鎖著。
鈷藍的身軀很重,薇薇安扶得相當吃力,才剛走到床邊,身邊這個男人突然朝她倒下,一下將她壓在了下面,身下是猶帶著她體溫的被子,身上又是沉重的騎士長,薇薇安幾乎沒背過氣去,她低聲喊道:“大人,發生什麼事了?”
可是回答她的是鈷藍沉悶的呼吸聲,他的雙眼緊閉顯然已經昏了過去,薇薇安這下真的急了,騎士長大人什麼時候受過這麼重的傷?他受傷的原因又是什麼?來不及想別的,她把白天冥想積累的魔法力全用治癒術放了出來,一個一個治癒術沒入鈷藍體內,可他根本沒有清醒過來的樣子,雙臂看似無力的垂在她身側,可是,無論薇薇安怎麼使勁掙扎,卻無法從他身下脫身,她被壓得死死的!
“塞德里克大人?您怎麼了?!”薇薇安低呼幾聲便不敢出聲,她怕引來了里昂。
鈷藍的呼吸帶著濃重的血腥味吹在薇薇安的頭頂,他渾身燙得讓她幾乎想尖叫,疑問與焦慮讓她急得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幾分鐘後她開始擔心騎士長會不會死,稍稍側過臉頰,她將耳朵貼在鈷藍的胸口,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在一定程度上安撫住了她的情緒。
感覺上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緊緊的與她身體相貼了啊,鈷藍滿足的深呼吸,充溢胸間的都是她的甜美香味,要是現在扒光她的衣服,再吻住她的唇,和她歡愛一場該多好,鈷藍覺得薇薇安那層薄薄的睡裙十分礙事,他本來初嘗女人的味道,肯定會時時想著她的身體,又夜夜與她相處,他早就忍不住想再與她共享那極樂滋味,儘管他最初只是想逗逗她而已。不行,感覺到身體變化的鈷藍裝作從昏迷中醒來,他將某個部位稍稍從她身上移開,胸膛卻緊壓著她的柔軟,他“虛弱”的睜開眼睛,微微起身放她喘氣,自己卻做出一副疲倦得不想說話的樣子。
薇薇安是真的被嚇到了,剛一脫身,她立刻趴在軟床上,完全沒有覺察自己露出領口的左邊雪白肩膀,以及被胸部撐起的衣物那可愛的圓弧已經落入了鈷藍眼中,薇薇安神色緊張的觀察了一下鈷藍的臉色,然後慌慌張張的從鈷藍腰背上跨過,因為心慌她把對方的快意輕嘆聽作了痛苦的呻吟,薇薇安下了床拿了水杯放在一邊,又用盡力氣扶他側坐著,給他蓋上被子以後,才捧著水杯送到他嘴邊。
小丫頭的伺候,鈷藍自然是覺得新奇又享受萬分,心中暖意融融。原來偶爾生個病受個傷並不是壞事,他不動聲色的就著她的手喝了一口水,便聽到薇薇安又問:“塞德里克大人,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您怎麼會傷的這麼重?”
NO。86 戒指
也許是最近神經繃得太緊,精神又太過緊張,薇薇安的臉蛋瘦了一小圈,尖尖的下巴,蒼白不健康的膚色,在暗夜裡微弱的燭光下,襯得她黑黑的大眼睛更加動人,而當這雙眼睛專心地注視著一個人的時候,簡直能將他的靈魂吸了進去。可是這副美到令人窒息的容顏上,卻帶了掩飾不住的疲憊之色。
薇薇安握著杯子,微溫的水給了她冰涼的指尖一點溫暖,她眨也不眨地盯著鈷藍,生怕他再吐血或者昏倒,可是他一直沒有開口回答她,只是靜靜地看著她的眼睛,看得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