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擦身而過……
耒那一刻,我幾乎有衝動開口喊他。
只要我喊了他,只要我同他說我便是傅卿,一切就真相大白了,可若是如此,阿承定不會同意我留在南宮御離身邊,倘若不留在南宮御離身邊,我又如何搜尋證據?
雖說如今還不能十分肯定南宮御離就一定是日後要對阿承同蕭裔瑄不利的人,可也是**不離十了,跟在南宮御離身邊,總能發現些線索的吧!
譬如這五日也並非一無所獲,至少讓我知道了他並非原先想象的那般無能,至少,他有一雙極巧的手,那雙手可以任意臨摹他人字跡,而這項技藝,倘若用之不當,也是可以置人於死地的!
以往住在祁國皇宮裡,我同他們並不經常接觸,故此許多事只是於傳聞中得知,而南宮御離這項絕技,我竟是連著聽都沒有聽說過。
翩翩少年,年少氣盛,倘若有這麼一手本事,何人願意深藏不露只由了自己知道?若說其中無鬼,我才是覺得奇怪!
思來想去,或許,我該再等等,可是,一直等下去也不是辦法……
那好,再過十日,倘若十日後,我在南宮御離處仍然沒有進展,我便回來同阿承說,親口告訴他,我便是傅卿!
身前人影已是逐漸走遠,望著他的背影消失於轉角處,這才握了握拳,折身面向南宮御離的營帳。
再多,亦不過十日,我連著五個月都等下來了,難不成,還等不了十日?
心中這般勸著自己,步子亦是邁了出去,只是走出兩步,腳底便咯上了塊硬邦邦的東西,心中好奇,我便將腳移開,隨後趁了那清檸月色細細打量腳下的東西。
那是一塊玉,上等羊脂白玉雕螭紋玉佩!
那是——
心下一奇,我便彎了身去撿拾,然便是那時,身後有人急急地衝撞了過來,我剛剛撿起那塊玉置於手心,身後那人已是伸手奪去。
阿承將那東西撿在手心之中細細地哈著氣,隨後又用衣袖擦了又擦,掏出一方娟巾包裹起來後,又小心地放入懷中。
對待我的玉佩尚能如此,可為何對待我卻不能如此?倘若我的貼身玉佩重要至此,那麼我定是愈發要緊的,既然如此,為何我離開祁國這麼久,阿承卻始終沒有追出來找我?為何分明近在咫尺,他卻始終認不出我?
只不過拿香灰在臉上抹了一層罷了,並不是刻意改變了容貌輪廓啊,倘若用心,還是能夠認出來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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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阿承,為什麼你始終認不出我?
見我瞧著他呆看,阿承輕笑了笑,而後拍著自己的胸口道,“這東西,很重要。”
很重要嗎?
真正重要的,是這塊玉,還是我?
“你怎麼跑這兒來了?”身後突然有人開口,聽著聲音,我知道來人是南宮御離身畔的侍從。
還真是到哪兒都擺脫不了那個神出鬼沒的侍從!
侍從見站在我身畔的是阿承,先是同他福了個禮,隨後說南宮御離找不見我,如今正冷了臉給別人臉色瞧,阿承一聽,便讓我同侍從兩人先行回去。
我側眸看他一眼,隨後同他躬了躬身子,方要轉身離去,卻意外地瞥見他繫於腕間的一條素白絲絛。
那素白的東西於腕間打上了同心結,於夜風之中飄曳飛舞。
阿承哪來的閒情逸致,怎會在腕間系綁這麼個奇怪的東西?
同心結,寓意同心,他在腕間系同心結,便是心中有難捨之人,可往往同心結都是用以絳袖絲絛編扎而成,然阿承卻用了這忌諱的白色……
“那個。”臨近南宮御離的營帳時,我終是因了心下好奇開口問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