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了了嫣然一笑,嬌聲道:“剛才要不是你及時提醒,我這條小命恐怕就要丟在那裡了。老大,你太厲害囉!”
童璟淡笑道:“你很聰穎,一點就通。”
“哇哦!老大你笑起來好好看哦,而且你誇我了耶!”凌了了興奮道。
瘋老道仰頭望向蒼茫的天空,長嘆一聲:“這小子招蜂引蝶的本事,也不知是隨了誰。我童家男兒,向來都是認定一個人便至死不休。想來,這定是隨了他那個不負責任的爹。”他心中暗道,不禁冷哼出聲。
童璟開口問道:“師兄,我與明鶴卿數次交鋒,他一再追問佛心丹的下落,佛心丹有這麼重要嗎?”
瘋老道嘆息一聲,緩緩道出其中的緣由:“佛心丹對江陵城而言,既是福緣,也是劫數。它可以讓人擁有難以想象的力量。但是,它並非凡俗之物,只有緣之人方能得之。我們江陵城世代世代守護此丹,付出了諸多代價,卻始終未能得到它的認可。”
說到此處,他目光灼灼地凝視著童璟,聲音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莊重:“你和元野,是江陵城的未來。希望你們中有人能得此丹認可,重振江陵城的輝煌,帶領我們童家走向更加廣闊的天地。”
童璟黯然神傷地想著:“如今,我命門穴受創,功力盡失,能否重返巔峰仍是未知之數。眼下,去鳳鳴城的道路漫長且阻,若是一路上頻頻受阻,恐怕還未抵達鳳鳴城,就已……”他眼前彷彿被一片陰霾籠罩。
茂密的山林中。
“閣主,難道我們就這般輕易地放他們離去了嗎?”中年人神情恭敬地詢問。
明鶴卿聞言,鼻中發出一聲冷哼,並未直接回答他的問題。他的沉默,讓周圍的空氣彷彿都凝固了幾分。
“閣主,那小子的武功,難道真的猶在?他會不會是在故弄虛?”那中年人小心翼翼地試探。
“若換做是你,可敢自願站著讓人連攻三招?”明鶴卿終於開口,聲音明顯惱怒。
“如此說來,那疾風小子所言果然不實,我們都被他矇騙了!”那中年人恨恨地說道。
明鶴卿神色稍緩,冷笑道:“疾風那廝,偷取韓家定魂針,又搞暗中偷襲,行徑已為人所不齒。
他也不瞧瞧童璟是否真的中招,就在劍宗胡吹大氣,當真是厚顏無恥之極。再說了,命門穴乃是人體要害之一,倘若童璟真的受傷嚴重,焉能騎馬長途奔波?”
黑衣人聞言如夢初醒,連連點頭稱讚道:“閣主分析得對,是屬下愚鈍了。”
經過十餘日的長途跋涉,童璟一行人終於自紫雲鎮來到了天劍城與鳳鳴城的交界。此地山勢險峻,群峰聳立,林木蔥蘢,將中原與苗嶺山脈隔開,形成天然屏障。
連日來,三人披星戴月,馬不停蹄地趕路,此刻都已疲憊不堪。三匹馬也累得汗流浹背,喘息如牛。在這荒無人煙的荒野之中,他們別無選擇,只能停下來休息。放眼望去,四周盡是連綿起伏的山丘,蒼茫無際。
童璟因功力盡失,一路風霜雨露侵襲,早已失去了往日那英氣逼人的風采。
瘋老道瞧在眼裡,心中一陣痛惜。他在避風的山角點燃了一堆篝火,火光在三人臉上跳動,映照出他們疲憊的面容。
凌了了從背囊中取出乾糧,經過烘烤後,分給了童璟和瘋老道。
一天的奔波勞累之後,眾人吃過乾糧,躺在山石上休息。童璟躺在那裡,目光空洞地凝視著夜空。凌了了見狀,擔心他會感傷自己的際遇,便主動坐在他身旁,輕聲細語陪著他聊起武林中遺事,江湖奇聞。
這些故事有的驚險刺激,讓人熱血沸騰;有的幽默詼諧,讓人忍俊不禁;還有的感人至深,讓人潸然淚下。在凌了了的講述下,這些故事彷彿都變得栩栩如生,讓童璟聽得津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