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安靜的空氣裡慢慢生出黏稠的膠著, 譚溪月被他看得心裡起了躁, 手指發緊, 釦子更是解不開,她一眼乜過去, 咕噥道, “喝了酒還不去泡杯蜂蜜水喝, 在這兒看我幹嘛?”
陸崢勾眉一笑, 走到她跟前, 譚溪月要往後退, 他直接箍住她的腰, 不急不緩地開了口, “你還沒跟我說, 你喜歡什麼樣的青梅竹馬? ”
譚溪月不說, 她現在挑釁他就是自尋死路。
陸崢也不逼他, 他的手指隔著薄薄的布料, 慢慢劃過柔軟的起伏, 譚溪月呼吸一重, 他的指尖也慢慢加重力道, 他鉗她鉗得緊, 她根本躲不開他的手。
譚溪月受不住他這樣慢條斯理的磋磨, 她也不再抱有什麼僥倖心理, 反正他今晚也沒打算放過她, 既然他不讓她好受, 那他也別想好過。
她雙手勾住他的脖子, 踮腳湊到他的耳邊, 小聲道, “陸崢哥哥, 你先幫我解釦子吧, 我解了半天都解不開, 你幫我解開我再告訴你。”
空氣裡凝結了一瞬, 緊接著有什麼被扯斷, 圓滾滾的扣子一顆兩顆滾砸到溼漉漉的地面上, 沒多久, 嬌柔的輕哼混雜著壓抑的粗喘, 在緊閉的浴室裡散開, 一石激盪起的何止是千層浪。
譚溪月一晚上幾乎都怎麼合上眼, 第二天睡到了下午, 整個人還是昏昏沉沉的, 也就時不時響起的鞭炮聲能給她提提神了。
今天是大年三十兒, 往年的年夜飯, 顧慧英是掌勺的大廚, 今年她全都撒手了, 譚溪月和沈雅萍包餃子, 陸崢炒菜, 譚溪川是那個打下手的燒火小弟, 雖然家裡有燃氣, 但炒菜燉菜還是用柴火燒大鐵鍋做出來的好吃。
小七月和鬧鬧在院子裡待不住, 顧慧英領著他倆到衚衕裡玩了, 衚衕裡坐著些嘮閒天的老大爺老大娘, 看到小七月和鬧鬧都稀罕得不行, 鬧鬧再調皮搗蛋, 見了長輩也是有禮貌的, 小七月又乖巧嘴又甜, 兄妹兩人左一句吉祥話, 右一句新年好, 把這些大爺大娘們逗得都合不攏嘴。
有人心裡禁不住嘀咕一句, 自從譚家閨女和那啞巴結了婚, 把老譚家的風水整個都給改了, 誰能想到幾年前還窮得叮噹響的老譚家, 如今這日子能紅火成這樣, 這兩個小輩兒一看也是兩顆好苗子,將來肯定也錯不了, 這譚家以後可不是他們能攀得上的嘍。
一個尖臉的老太太拉著小七月的手問, “你娘是不是還在唸書啊?”
小七月奶聲奶氣地回, “我媽媽在讀博士。”
尖臉老太太瞅一眼顧慧英, 笑著道, “小月兒這書讀了可有好些年了, 感覺一直都讀不完似的,這女人家啊, 讀那麼多書也沒用, 陸崢那麼有本事, 我看她現在只在家裡專心帶小閨閨就挺好的。”
她話還沒說完, 就直接被顧慧英給打斷了, 她從那老太太手裡拉過小七月的手, 不鹹不淡地回道, “您這話可就不對了, 什麼叫女人家讀那麼多書沒用, 我閨女要是沒念書, 那陸崢在國外的生意, 誰幫著給他操持? 讀碩士也好, 博士也好, 都是她憑自己的本事考上的, 她喜歡讀多少年就讀多少年, 陸崢都雙手雙腳地支援, 我們這些整天除了吃飯就沒事兒乾的老太太就不替人家小兩口操那個心了。”
小七月聽得似懂非懂, 但她覺得姥姥說得很有道理,她使勁點點頭, “姥姥說得對。”
顧慧英和其他人都被小七月這句話給逗笑了。
那個尖嘴小老太太也訕訕地笑了兩聲。
鬧鬧終於將嘴裡粘牙的牛軋糖嚥下去, 他緊跟著妹妹的話, 挺著胸脯開口道, “小姑讀完博士以後就可以教別人唸書了, 我媽媽說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