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他把自己關在屋裡,閉門思過,苦想辦法,可是辦法還沒想出來,接連傳來後夏莊維持會會長劉相根和葛家峪葛延東被殺的訊息。聽報後,他沒有像以前那樣暴跳如雷,而是不屑一顧地笑了笑,心裡想中國人有的是,死一個兩個算什麼,劉相根死了還有楊相根,葛延東死了還有侯延東。可是他轉念又一想,這一個個死心塌地為他賣命的人都被特戰隊殺了,誰還敢給他當走狗啊。這倒讓他想起了張佔武,他對這個張佔武雖然從心裡一百個看不起,但是為了達到他們長期佔領中國、奴役中國的目的,實現“以華治華”的宏願,必須好好地利用他們中國人。張佔武和他的手下大都是當地人,對這裡的風土人情非常熟悉,何不利用他們來對付特戰隊呢?想到這裡他轉怒為喜,對著門口大喊一聲:“來人—”“哈伊!”只見一個個子不高瘦長臉的勤務兵直挺挺地站在門口。岡田連正眼看都沒看他一眼“小林,三浦大尉的叫來!”
勤務兵站在原地沒動,怯生生地說:“太君,小林君他……”
岡田頭也不抬揮揮手讓他出去。岡田原來的勤務兵小林跟了他三年,這小子頭腦非常靈活,善於察言觀色,深得岡田的喜愛,岡田早就想將他送回日本軍官學校深造。一個日軍的佐級軍官那麼關心培養自己的一個勤務兵,這在等級森嚴的日本軍隊裡是非常少見的。沒想到好事沒做成,卻在去狼峪接人時被特戰隊打死了。對於小林的死,岡田這個殺人如麻的老鬼子,倒是真的傷感了一陣子,畢竟跟了他三四年,鞍前馬後侍奉,白天黑夜照顧,加上這小子善於鑽營很會討好主子,在岡田的意識中,小林就像他的影子一樣無時不在。這一換人倒使岡田有些不習慣,用起來也不是那麼順手合意,加上這一年多以來讓特戰隊鬧得心情特別煩亂,一不合意就對新任勤務兵橋本非打既罵,嚇得橋本平時見了他就像老鼠見了貓似的大氣都不敢喘,時時陪著小心。
岡田的副手三浦一郎急匆匆地來到岡田的辦公室,兩腿一併舉手敬禮:“太君,您的叫我?”三浦一郎今年三十歲出頭的年紀,黑黑的頭髮直立向上,配上滿臉的橫肉和濃密的連腮鬍子,給人一種兇狠恐怖的感覺,短粗的脖子使他那碩大的頭顱像是直接安在肩膀上似的,再加上他那短粗的身子,讓人看了真是可笑。岡田看了他一眼,將快要燒著手指的菸蒂在菸灰缸裡按了幾下說:“三浦君,你對近來八路特戰隊越來越頻繁的活動什麼的看法?”
三浦當然知道其上司問話的目的。自特戰隊成立以來攪得岡田日夜不寧,不知捱了吉野多少次訓斥和責罵,特戰隊是他的心腹大患。但是,特戰隊行無蹤去無影,神出鬼沒,要想把他們根除掉是難上加難。三浦兩隻突出的金魚眼盯著來回不停度步的岡田說:“太君,特戰隊狡猾狡猾的,我們和他們鬥好比大炮打蚊子——有勁使不上。我的看法是以小股的部隊到處尋找,大隊的跟進,一旦發現就統統的消滅。”
岡田對三浦的回答非常滿意,也正符合他的想法。他笑著對三浦說:“要西!三浦君,你立刻到狼峪去,以張佔武的特務隊為基礎,組織便衣隊到特戰隊經常活動的地區偵察。便衣隊由你親自指揮,發現特戰隊立即報告,我的帶大隊去統統的消滅!”
三浦一郎兩腿一併弓腰點頭:“哈伊!我的馬上就去。”
就在特戰隊接受喬部長護送交通員過鐵路任務的前一天,以張佔武的特務隊為基礎組建的便衣隊也開始了活動。這個情況雖然被擔任張佔武皇協軍大隊長的李大成,在便衣隊組建的當天就知道了,但是由於未能及時與縣委取得聯絡,情報沒能及時送出去。但是他卻趁便衣隊從他大隊調人的機會,將一名由他發展的地下黨員派進了便衣隊。
為了在尋找到特戰隊時便於岡田帶隊及時趕到圍剿,便衣隊配有小型電臺直接與岡田聯絡。便衣隊全部三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