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平安。”溫志安笑笑,一出門便對在外等候的親戚報平安。
看見新生命的誕生,這大概是作為婦產科醫生,最幸福,最有成就的時候吧。
溫志安呼了口氣,脫了消毒服習慣的就穿上了白大褂子。回到辦公室喝了口水,才想起自己和楠開有個飯約。連忙拿出手機檢視,才發現那小破三星都快沒電了,一共18個未接來電,2條資訊,都是盛楠開的。
溫志安首先開啟了簡訊,第一條早一點的,語氣溫和點: 是在忙嗎?那你還來吃嗎?
下一條直接就跟個炸彈似的炸的溫志安一個激靈:其實今天我就是想告訴你,我們分手吧。
遲個到,要分手啊?
溫志安愣了一分鐘有餘,才緩過神來,拿起手機邊撥通盛楠開的電話,邊一路狂奔,連褂子都還沒脫。
其實好像也沒有很久,大概響了幾聲溫志安沒聽,等他坐到車裡了,電話才接通。
溫志安不等盛楠開說話,就開始噼裡啪啦的說話“楠開啊,對不起啊,我剛剛忙一產婦,剛生完小孩,一時著急就忘記和你打電話了,你不要介意啊,我跟你說,那個小孩真的很可愛,剛出生呢嗓子喊得賊亮,一看就知道以後是當歌手的料,啊對了,是在居士齋哪兒嗎?我馬上過去,你等我十分鐘,不不不,五分鐘,啊,很快很快。”
都不等盛楠開開口,溫志安就直接摁掉了電話,然後轉彎往醫院附近那個花店開去。
停了車,馬上就進去,逮著一個男的就說“你好,麻煩你可以幫我包一束玫瑰嗎?我很急,能不能快一點。”
那男的坐在櫃檯後面,先是由上而下的打量了他一邊,然後才慢悠悠的出來,溫志安一看,眉頭皺在一起,簡直都快急哭了——這哥們兒怎麼還是一個殘障人士?
推著自己輪椅走出來的小哥絲毫不在意別人的目光,什麼也不問,便以一種說不出的麻利包好了一束花,遞過去,十分淡漠的說“一百塊。”
溫志安接過花,更加麻利的開啟錢夾,掏出一張紅票子遞過去,然後飛的跑了出去,還邊回了句嘴“不用找了啊。”
坐輪椅的小哥看著絕塵而去的小車,一臉看智障的表情。
溫志安也顧不上剛剛是不是真的有說錯,匆忙趕到居士齋,卻發現盛楠開的紅色車子好像並不在這裡,附近也沒有什麼地下停車場,讓他一點幻想都沒有。
她不在這裡。
他有點茫然,然而茫然不過5秒,電話就響了,溫志安一看,感覺手都在抖,是盛楠開打來的。
“喂……”溫志安感覺有點癱,他怕。
“志安?”是盛楠開沒錯,溫志安甚至能透過聲音,描繪出盛楠開那張紅唇,明豔動人。
“你不在居士齋?”溫志安率先發問。
“我們聊聊吧。”盛楠開沒有回答,而是提出,想要聊聊。
“聊,當然聊,我們好久沒聊了。”溫志安覺得這要去,又覺得不能去,去了她會說,不去就沒有挽回的機會了。
他想挽回。
“現在,你方便了嗎?”盛楠開的語氣帶著一如既往的溫柔,但又有著隱隱的不耐。
這讓溫志安很不習慣。
“方……方便——”
“那就好,來街角那個咖啡館吧,我們第一次見面那地兒。”
“……好。”連回應都不曾聽,盛楠開就掛了電話。
溫志安慢慢的深吸了一口氣,再慢慢的把車掉了頭,來往盛楠開說的那個咖啡店。
進門時,溫志安看見了盛楠開的車,在一群車裡紅的扎眼,裡面似乎還有什麼人,溫志安看不清楚。
“對不起哈,久等了。”溫志安努力堆出一個笑容,對等待著的盛楠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