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柳快快緊張的拉扯著些許灰舊袖子低頭開口,“不管你信不信命,你就是我認定的夫君了。”她眉眼嬌羞,堅定如是說。
侯年心裡一怔,眉頭緊皺,神情愕腕,“我喜歡的人,苦苦等待的人,是你孃親。”這句話已經埋藏在他的心裡十餘載了,從未想過自己會這般說出來。
他更不願傷害眼前的這個女孩,畢竟她是自己日夜思念的柳玉瓊的女兒。
然而這樣的回應柳快快其實早就料想到了,小的時候她時常聽人說起,侯年和柳玉瓊在汾城的那些事。
但是都十幾年了,柳玉瓊始終沒有回來,難道她就不能爭取上天賜給她的良緣,在沒有爹沒有孃的生活裡,擁有一個叫做相公的依靠?
☆、06章 命案賭約
緊緊的尾隨侯年來到張燈結綵,頗為喜慶的張宅,大門外圍滿了人交頭接耳的談論著,不時傳來“太可憐了,真晦氣”之類的惋惜。
剛踏進大門,洪斌臉色沉重的迎了過來,“頭兒,你來得正好,仵作在初步驗屍。”
快快一聽這兩個字,心裡的寒意油然而生,曾經的經歷湧上心頭。
“柳姑娘,命案現場不容許外人入內,還是請回吧。”侯年吩咐後就奔向了伏屍的地方。
柳快快自然不會就此作罷,作勢又要跟過去,洪斌為難的橫刀攔住,“姑娘,還是回去吧。”
眼神直勾勾的望著侯年的背影,有些焦急的說,“這位大哥,那天招親你也是在場的,難道不希望侯捕頭早日成家嗎?”
洪斌暗自嘆息,細算他入公門也有六個年頭了,如今也早已娶妻生子,唯獨頭兒還是孤家寡人一個,身為共事之伴自是希望侯年能早覓得姻緣。
如此一想,洪斌橫攔的手給抽了回來,柳快快見他有讓步之意,忙朝侯年之所在迎了過去。
本應歡天喜地的洞房花燭夜,轉眼竟變成了一場悲劇,新娘子面無血色的躺倒在婚房裡,已沒有了氣息,隱隱的抽泣聲還在門邊低徊。
侯年一踏進門檻就朝仵作行去,“何叔,什麼情況?”視線不時的在女死者的身上逗留,塞在她手裡的白手絹頗讓他在意。
嘆息著站立而起,何明帶著幾分的恭敬向侯年陳訴,“初步檢驗,系窒息而死,而且身上找不到任何的外傷和淤青,具體結果還要帶回去細查。”
“窒息?”侯年眉頭微皺,轉而踱步到親屬的面前,對著張番詢問,“死者已矣,望節哀順變。敢問尊夫人生前可否有舊疾?”
張番抑不住臉上的哀傷,哽咽道,“內人一直以來都很康健,並無舊患,就這麼暴斃而亡,侯爺定要為內人查明真相才是。”
侯年略一思索,再次問道,“尊夫人是哪裡人,生前可曾與人結怨?”
“內人性情溫和怯生,從不與人結怨,這整個青石村的人都可作證。”張番越說越是痛心,眼角泛著淚光。
此時,柳快快已然趕至,洪斌尾隨其後,按捺不住好奇心,探向了新娘的屍首細細打量:純金頭飾,翡翠耳墜,珍珠掛件,大紅繡金嫁衣,綵鳳和鳴紅鞋都頗為整齊,似乎並未掙扎過,看來不像是謀財害命,只不過為何手裡會有白手絹?
侯年問完張番的話,轉眼卻發現了柳快快,不禁沉聲勸道,“柳姑娘,衙門辦案外人不該在場,還請速速離開。”
柳快快對著侯年忽然心生一計,脫口而出,“想來侯捕頭對我倆的親事並不認同,可快快也不願否決,畢竟是當著汾城百姓的事兒。”略一停頓繼續,“雖說不該以此作賭,可為了給彼此一個信服的結果,快快斗膽請侯捕頭以此案為局,比限為具,做一個瞭解,如何?”
“怎個賭法?”侯年眉心一沉,思量這也不失為一個辦法,區區此等命案於他而言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