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傅介子又有些看不起自己,可是轉念一想,政治也就這麼回事,自己不適合當政客,但時勢如此,那也可能趕鴨子上架,儘快去接納那些自己不恥的做法。
想到這兒,一個更無恥的想法便出來了。
第一卷 樓蘭古國 第二十一節,傳教謀劃
他剛才聽了兀難長老講了拜火教的教義,那些都是極為美好的,只是拜火教的行為卻完全與之相悖,而這拜火教的長老人也不壞,除了一些異域的風俗不能為漢人接受外,別的都是極高尚的情懷,於是道:“若是找到了蘇小姐,長老便要回波斯去嗎?”
兀難長老一愣,道:“是的,道者有何指教?”傅介子嗡聲嗡氣地道:“長老就沒有想過再去大漢朝傳教?”說到這裡他也免不了臉紅心跳,沒有底氣。畢竟剛把人家趕走便又拉回來,這種打自己嘴巴的事情,臉皮不厚是做不出來的。
兀難長老訝道:“道者可有辦法?”傅介子道:“長老傳教大漢,是為了什麼?”兀難長老道:“自然是為了給世人帶來光明。”傅介子拍手贊道:“長老果然有憐憫世人的情懷,可是長老入大漢傳教,卻不顧百姓的意向,直接向朝廷獻祭文。這樣是不是有些捨本逐末?”兀難長老眉目微蹙,顯然是這方面有問題。
“道者言之有理,不過僻教勢單力薄,要在民間傳教,所廢時日往往要有數十年的功夫。僻教今年一百五十八歲,只怕是盼不到那年頭了。”
傅介子笑道:“長老錯矣。長老如此做法難免有些急功近利。我中土漢朝行事乃是順應*與天時,長老可回大漢朝,本人略有薄資,可助長安建一座太陽神廟,一則是在下向長老告罪,二則是為了胡商們祈福。長老可招些教眾,以此宣揚教義,可要不作奸犯科,長安城有百萬之人,外加流動的人員,每年足有三百萬人可以聽到長老講的教義,這個數字,想必長老定然知道有多少。”
兀難長老道:“比起西域眾國總數,人數只多不少。”
傅介子道:“長老心中嘆息,別的長老皆有一國的功績,而長老若能在長安城中傳教,那便是數國的功績。”兀難長老聽了面有激動之色。傅介子又道:“等到長老有了一定的聲威之後,在下便能在朝堂之上將長老薦給君王。”他見兀難長老想要說話,忙打斷道:“但有一個前提。”
兀難長老連聲道:“道者請講。”傅介子正色道:“一者,拜火教徒不得做與教義相左的事情,二者,拜火教得遵從大漢的風俗。譬如天刑一事,大漢朝講究入土為安,而火教講究*,此一則必須折衷,不得勉強。”
兀難長老沉吟不語。
傅介子道:“若此二點不能答應,在下斷然不敢將長老薦給君王。”兀難長老頓了一會兒,道:“此事可行。只是教義缺失,是僻教之過。”傅介子忙道:“長老勿須憂慮。信教之人可產分為教中之人和俗家之人,如在下,在下信奉的是我道家的思想,但卻是俗家之人,我通道家部分教義,卻不必事事按道家規矩去做。”
兀難長老釋然道:“此法可行。”傅介子道:“若是長老答應了此兩件事情,這事情便好辦了。只要拜火教不向我大漢天朝招罪,此事可保萬全。”兀難長老極為正式地向傅介子行了個大禮,道:“多謝道者指點。”蘇老爹對那些沒有興趣,聽了道:“長老,你若是幫我老蘇找著女兒,不勞傅兄弟廢錢財,我老蘇便出資為長老修一座神廟。”說到這兒又十分得意地道:“長老可知,這醉月樓的修建也有我老蘇下的本錢。”
傅介子聽了不由動容,心道,難怪這老闆娘對他如此客氣。他這麼想卻是產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阮娘對蘇老爹客氣便不是因為出了錢的原因,而是蘇老爹曾救過她的命,而且兩人感情極好,比起夫妻更甚。
兀難長老躬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