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馮嫽出來給他們送行,傅介子過去商量一陣,馮嫽留在這裡繼續向龜茲王請兵,見到傅介子和殷茵在一起,只道傅介子要把殷茵也帶到戰場上面去,不由有些不滿,道:“傅將軍,殷茵姑娘一個女孩兒家,跟去怕是不太方便吧,還是讓她留在我們身邊安全些。”
傅介子道:“如此就有勞馮夫人照料。她,她調皮得很……”
殷茵聽了不由衝傅介子惡狠狠得瞪了一眼,卻不好發作。
馮嫽笑道:“這個沒事,弟史也是調皮搗蛋的,兩人正好做個伴兒。”殷茵有些不願意,傅介子再三相勸,她才答應了下來。
與馮嫽辭別之後,傅介子一行百人折道向東行,從這裡往東南方面走便是鄯善,直接往東走則是樓蘭,鄭吉的部隊此時正在羌若,漢軍只行一日便找到了鄭吉的部隊的蹤影,第二天的中午,看腳印是快趕上了。
陸明開啟地圖看了一下,道:“老大你看,這裡兩面是山,東西有大風灌口,所以名叫‘灌口’,接地圖上畫的,過了灌口往北走是且末和樓蘭,往南走是鄯善,依此腳印來看,鄭吉一行應該不在羌若,而是在且末地區。”
傅介子對著地圖仔細看了一下,再看看周圍的山形,大漠風沙,一眼望不到盡頭,也沒有個特別的標記,想了一下,道:“匈奴的使團從樓蘭蒲昌海過來,走的路有三條,一條是南邊的鄯善,一條是樓蘭,另外一條則是車師。但是走車師的話,路途遙遠,最有可能的是樓蘭道,我們就往北面走。看這條道,大至方面也在樓蘭,想必鄭吉也是這麼想的。”
陸明道:“老大,如果猜得錯了,我們可就放匈奴使隊過去了。”
傅介子頓了一下,道:“此處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我想鄭吉他們也一定打探了訊息,與其在這裡亂撞,不如相信他的能力。”
陸明也是個爽快人,打仗都打了這麼多年,早就不怕什麼了,道:“好吧。”說著扯著嗓子大喊隊伍調頭向北行。
大漠之中,一條大軍開過的痕跡彎彎曲曲得延伸到遠方,此時的太陽正毒,曬得人和馬匹駱駝都沒有了脾氣,馬匹上面的褡褳和箱籠時不時得發生撞擊的聲音,有一下無一下得刺激著這些已經走得有些麻木的人群。
腳印已經被風沙蓋得差不多了,此時的痕跡已經分辯不出這隊人馬到底有多少人,看上去似乎並不太多。
“老大,我怎麼覺得到這條道有些不對啊。接理說,現在該追上了才是。”
陸明趕了一陣,忍不住問了起來,傅介子也蹙眉道:“我也感覺出來了,好像是鄭吉的隊伍加速了。”
陸明道:“那我們是不是再快些?咦……”陸明像是看見了什麼,打馬上前去了,趕了一陣,跳下馬來從地上撿了個東西起來。
傅介子打馬趕上去看了一下。
是一個漢朝長安“吉永坊”出產的白瓷。
傅介子心裡面不由一震,這種東西雖然在軍隊中也有,但是更覺的地是商隊之中。
陸明怔怔得道:“老大,你說會不會是商隊?”
這時眾漢軍也都圍了過來,烏候一會兒又從前面不遠處拾來一大卷絹布,這一下傅介子算是確定了,這確實是一支商隊,而非鄭吉的商隊。
陸明道:“老大,看來真的是商隊,我們跟錯人了!”
傅介子大聲道:“把地圖拿來。”
陸明和另外兩個士兵趕緊將地圖送了過來,傅介子將地圖攤在沙子上面排開,仔細看了一陣,道:“絕對沒有跟錯。這裡離南北路都有些遠,應該不是絲路經過的地方,這麼大的隊伍,最有可能的還是鄭吉的軍隊。我們繼續趕路。”
陸明有些害怕,道:“老大,軍隊之中如何會出現絹布,這分是就是商隊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