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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匈奴兵的騎射技術著實了得,在如此的劣勢下面竟然全不落下風,仍是從容不迫地衝開了傅介子一行的夾擊之勢,混亂之中折了二十多人,餘下的匈奴兵逃了出去,一溜煙地向城門口趕去。

這時蘇老爹等人也趕了過來,耿虎馬不落蹄徑直追著匈奴使者而去,蘇老爹見女兒被帶走了,大罵了聲“賊廝鳥”,拼命地追了上去。傅介子令趙雄和陸明帶著眾人從後面趕來,自己轡頭一提,調轉馬頭和蘇老爹等人一道追了上去。

那隊匈奴兵此時越跑越快,傅介子等人的馬匹矮小腿短,哪裡追得上匈奴的良駒,倒是那個帶著蘇巧兒的匈奴兵馬上面多了一個人,跑了一陣便慢了下來,傅介子的馬最快,眼見匈奴兵就快出城了,當下猛地抽了幾鞭子,甩下蘇老爹等人單槍匹馬地越眾而出,漸漸地追上了那個匈奴兵。

傅介子和那個匈奴兵只有幾步的距離了,那個匈奴兵發現了傅介子,開始搭弓回射,都被傅介子閃身避過。蘇巧兒見傅介子來了,也和霍儀一樣大聲呼救,眼見傅介子騎著高頭大馬,手持大槍,威風凜凜地追上來如同評書上面說的天兵天將,不由怦然心動,也忘了這馬上的顛簸,檀口微張,臉上又是驚又是喜的,眼睛也有些沉迷,似乎並沒有意識到自己性命在咫尺間。

蘇巧兒小口張得可以塞個杏兒進去,使勁兒地扭頭看著傅介子,見他舞著一個個的槍花,左掄右砍,上挑下刺,煞是好看,正在這好看的關頭上,傅介子一計長槍劃過,那個匈奴兵的頸骨咔嚓一聲斷了,腦袋都只有一層皮掛著了,吊在一邊,喉嚨處鮮血一噴,如同泉水一般,灌了蘇巧兒一滿口。

蘇巧兒的臉色剎時間全變了,額頭上面虛汗涔涔而下,眼中再也沒有半分喜氣,取而代之的是惶惶恐懼。

一顆腦袋,就這麼吊在了自己眼前!

傅介子一槍刺死匈奴兵,正要接蘇巧兒過來,不料這馬受了驚嚇,發瘋一般地狂奔,傅介子大驚,又飛馬趕了上去,可是馬上少了一個人這馬就又跑得快了,傅介子始終和它隔了好幾步,無法將蘇巧兒拉下來,情急之下突然將長槍向馬匹擲出。

蘇巧兒見傅介子的長槍對著自己射過來,嚇得魂兒都沒了,不由失聲大叫起來。

長槍刺中了馬匹的背部,一下子將槍頭全*進去。蘇巧兒看著搖搖晃晃的長槍,心想剛才那一槍若是落到自己身上,現在只怕已經穿膛破腹了。正想著,突然背上一緊,整個人似小雞仔兒一般被傅介子擰了起來。

傅介子救下蘇巧兒,也同樣是橫在馬上面便往回去。蘇老爹連滾帶爬地從馬上摔下來,屁顛屁顛地趕過來,大呼道:“巧兒,傷到沒有?”

傅介子放下蘇巧兒,率人縱馬追了上去。蘇老爹抱過女兒東瞧瞧西瞧瞧,看少了什麼東西沒有。他救下了女兒哪裡還肯去追,他要的只是自己的寶貝女兒,至於是匈奴使者,關他屁事!

蘇巧兒突然蹲下身子,拼命地吐了起來,吐得黃膽水都快出來了。她剛才被人血灌了一大口,現在想來又怕又噁心,不由大吐起來,蘇老爹只道自己女兒傷了,一時更是關心不已。

霍儀和烏候被救之後也趕了過來,對蘇老爹說這幾日的情形,霍儀悶不作聲,在一旁嘆氣。蘇巧兒經蘇老爹拿過水壺漱過口後仍是覺得肚子裡面翻江倒海的,撲在蘇老爹懷裡哇地哭了起來。

過了良久,蘇巧兒神情回覆過來,見霍儀悶悶不樂的,道:“霍儀,你怎麼了?”霍儀現出少有的沉穩,只是略一揚頭,道:“遂先生病逝了。”

蘇巧兒對遂成並不熟悉,但她本性良善,聽說有人死了,也是大不開心。

“蘇火者,僻教來遲了。”兀難長者和阿里西斯兩人不知何時已經到了近前,兀難長者仍是慢條斯理的,但阿里西斯時活脫得多,他在兀難長者面前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