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空虛,他不知道活著還能幹什麼,死了才是真正的解脫。後來,他把所有的時間用在了滅匈奴上,以此來給自己找個目標。
父母在,不遠遊,遊必有方。這是他平日所學,但他依然狠心離開了年邁的母親,來到這個可能一去再也回不來的神秘西域。他最能理解那種生之無味的感覺。
想到這兒,傅介子心中突然冒出了一個想法,幾乎就要脫口告訴她:跟著漢使團一起吧。這個想法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但是卻是不大現實的,如果潘幼雲跟著,自己的漢使團會有莫大的危險和風波。
實在作不下決定,傅介子讓潘幼雲好生休息,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出了潘幼雲的營帳,傅介子回營睡覺,明天一早還得趕路呢,他現在那種空洞感更強烈了,整個人都顯得虛幻,回到了營帳裡面同樣也睡不著,他腦海中時而覺得自己今天的意志力差到了極點,說什麼、做什麼完全理智不受控制。
但這種想法只是偶爾如同閃電般在腦海中顯現一下,轉眼之間便消失了蹤影,他繼續想著潘幼雲的事情,明天一早就要出發,今晚得想出決策來。
漢使團的人對潘幼雲都比較怨恨,如果將她留在營中會引起將士們的不滿,甚至,潘幼雲曾是匈奴的使者,留在身邊難保不是個禍害。但是換一個方向想,她一個求死的孤苦女子,現在生不能生,死不能死的,總不能丟在荒野中不去理會,而且,自己和他睡過覺,怎麼也都有一層責任在裡面。這兩種念頭在腦海中走馬燈一般地交替著,想了不知多久,他突然下定決心,把她帶上!
想到這兒,這種想法便越來越重了,他竟然迫不及待地要告訴潘幼雲,似乎現在不說就會死去一樣,當下又起身出去。
來到外面卻見到了蘇巧兒和阿里西斯兩個小傢伙。
半夜三經的兩個不休息,卻在這兒幹什麼,傅介子突然懷疑是不是兩人幹什麼見不得光的勾當。若在平時,他段不會去這麼想,但在今天,這種想法毫無預兆地湧上了心頭。
“巧兒,你和他在這兒幹什麼?”傅介子說話的聲音有些怒了。
蘇巧兒沒有聽出話外之聲,道:“將軍你也起來啦!阿爹不見了,我要去找他。”傅介子一怔,道:“蘇老爹哪兒去了?”阿里西斯道:“不知道呢,蘇小姐沒有見到蘇火者,一個人怕黑,所以叫我來陪著她去找呢。”阿里西斯比蘇巧兒要稍微明白傅介子的意思一些。
傅介子這才覺得是自己想岔了,道:“大半夜的,蘇老爹大概是出去撒尿了。等一會兒再看看。”蘇巧兒嗯了一聲道:“將軍,你不休息嗎?哦……”蘇巧兒問完才想到傅介子也可能是起來撒尿的,自己問話不過腦子,這下不好再問了。
傅介子平日裡面對蘇巧兒的保留本來就不多,今天更是特別地不想瞞她,遂把潘幼雲的事情跟她說了一下,道:“如果把她留在漢使團中,你覺得可不可以?”蘇巧兒想到潘幼雲的貎美和與傅介子曾經的關係,一時小臉兒慘白,本來說個“不”字,但聽潘幼雲的經歷這麼可憐,這個“不”字怎麼也說不出來,悶頭悶腦地好一會兒,道:“可以的,將軍。”
傅介子聽了釋然笑道:“巧兒,你真是個好姑娘。”
蘇巧兒聽了有些竊喜,悶了一會兒,道:“將軍,你去忙你的吧,我等阿爹回來。”說到這兒又頓了一下,道:“可我還是擔心,今天所有的人都怪怪的。”
這話引起了傅介子的警覺,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怪了,而現在這個姑娘又這麼說,那一定是有什麼地方不對。
蘇巧兒道:“今天先是將軍你和道長很怪,再是阿爹和賈叔叔顯得,嗯……”傅介子催道:“顯得怎樣?”蘇巧兒咬著嘴唇,極不好意思地道:“阿爹和賈叔叔顯得,顯得很壞哩。”
傅介子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