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無恥之輩,無非為了一個‘色’字。”
傅介子怒道:“休想!走,折道向東南大山裡走。”
星聖女並不矯情得說什麼不要管她之類的話,而是什麼話也不說,徑直在前面領路,道:“從這裡往東南方向走七十餘里,是連綿百里的大山,進了大山他們就休想得逞了。”
難得星聖女沒有給傅介子冷板凳坐,傅介子當下道:“我們不識此路。你領路。”
星聖女應承一聲,徑直到前面去開路,傅介子從士兵手中取過強弓和長槍,又將火焰刀背於身後,道:“霍儀,你陪著你師孃……呃,你陪著星聖女,陸明,我們斷後。”
陸明聽了忍不住笑了一下,見星聖女的面色不善,就很合時宜得止住了笑意,道:“好,小將軍先行,切記要探準路,不可走到死角里去。”霍儀能探什麼路,這話是說給星聖女聽的,星聖女哼道:“到了死角里也不過一死而已。”說完在前面徑直去了。
傅介子聽了不由嘆息一聲,道:“陸明,走吧。”當下打馬飛奔綴著而去。
十三騎在平坦無垠的草原上飛馳而過,身後足有兩千輕騎緊隨其後,因為他們想活捉星聖女,所以一路殺奔過來沒有放太多的箭。如果是馬戰,傅介子定然絲毫不懼,但是惟一害怕就是箭,所以現在拼命得加快馬速,與白羊部的追兵隔了至少兩箭之地,如果按這個速度下去的話,逃脫不是一件難事,可是傅介子聽星聖女說了,這裡距大山只怕還有七十餘里,讓馬一口氣不歇狂奔七十餘里,那幾乎是不可能的,所以心裡面也暗自焦急起來。
身後的白羊部越追越近,他們的是奔襲型的細腿馬,跑得快,但是耐力較差,傅介子一行的馬是用來走長途駝重的,馬矮腿粗,但是速度上明顯慢了一些,一開始逃亡就落了下風,傅介子搭弓捏箭,一箭三發,白羊部的人不敢追得太緊,只是一路上綴著,傅介子也不敢亂放箭,畢竟這十幾個人背的箭筒有限,射完兩筒就沒有了。
現在的距離太遠,傅介子也沒有一擊即中的把握,所以很多時候只是搭弓虛射。行出十餘里,傅介子就明顯感覺到馬的優勢體現出來了,白羊諸部的馬匹漸漸睏乏,追得也慢了,而自己這一隊的馬速度並沒有減少多少,形勢一下子好轉了起來,但是白羊部人多,仍有三百餘騎一步不落得綴著。
傅介子和陸明轉過一個丘陵,知這番逃下去還有五十餘里是沒法子逃脫的,除非有援軍或者他們自退去,當下道:“陸明,我們比一回箭術如何,看誰能一箭中的,射殺頭領於馬下。”
陸明知傅介子的意思,道:“就依頭兒所言。”說完讓那幾名士兵和星聖女他們先走,霍儀有些不放心,見傅介子停了下來,又打馬折了回來。星聖女雖然沒有說話,也停下折了回來。
霍儀見此舉太過危險,道:“師傅,還是走吧,一箭不中,必遭反噬,還是等退到山中再作決斷。”星聖女頓了一會兒,道:“你有把握射中麼?”傅介子道:“如果不中,我就不能陪你去大夏贖罪了。”
星聖女聽了面色微微一變,調過馬頭欲走,可是身形到底還是滯了一下,澀聲道:“自己小心。”說完把馬在前面走了。傅介子有些欣慰,淡淡笑了一下,道:“霍儀,你們也快走遠些。”霍儀還欲再說,卻被傅介子喝了開去。
陸明道:“頭兒,你看其中有詐。”傅介子笑道:“不錯,我早看出來了,他們倒也有經驗,防著我們射殺主將,那主將位上,最多不過是一偏將。”
陸明道:“據我所看,主將應該在左三,或者右二。”
傅介子冷哼一聲,道:“管他在哪兒,全射了!我射左三與中間,你射右二。”陸明應下。傅介子數了一下箭筒,還有五支箭,陸明箭筒中更少,只有三支。
這時白羊部的人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