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想去水榭再看看這些壁畫。
潘幼雲笑道:“你去便去,只是不要在裡面起些骯髒的念頭汙了佛教聖靈就行。”傅介子連道不敢。
這裡的壁畫傅介子已經看過很多遍了,可是每再看一遍心裡面就寧靜一分,而這種感覺竟是極為奇妙,傅介子記得,以前只有當殷茵還在的時候,每天抱著她睡覺,大清早醒來,聽著她細碎有致的呼吸聲時才會有這種感覺。
過了很久,潘幼雲也過來了,開始煮起果漿來,這裡的日子無慾無求,而且也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做,靈光寺的香火很旺,也不缺少生計,她每日在此也就是念經修佛,前段時間也為人講佛,但是因為生得太俊遇上了流氓,摩柯大師就讓他暫時在水榭住著不要拋頭露面,只在寺裡幫忙做一些簡單的裁剪工作。
傅介子有很多道理感覺到好像有了一些眉目可是又說不出個具體來,所以在趁著潘幼雲在此一起說一些關於佛理的問題,吃著果漿講著佛理,天一愰就黑了,潘幼雲向來心思慎密,雖然她自己對佛理並不是十分了解,但是因為嘴巴厲害,所以講的像模像樣,竟然把傅介子這個外行給唬住了,兩人正說得起勁,聽見外面一個聲音道:“錯了,錯了。”
潘幼雲一喜,道:“師傅。”
摩柯大師推門進來,在兩人邊上圍爐坐下,開始糾正潘幼雲的錯誤理解,潘幼雲講的十條竟然有八條是似是而非,潘幼雲在一邊恭恭敬敬得聽著,有些不解。
晚上摩柯走後,傅介子回房休息,潘幼雲去邀星聖女過來敘話,星聖女在裡面死扛了一會兒不肯出來,但是潘幼雲到底本事大,竟然把這尊菩薩給請了出來,兩人到水榭裡面談了半夜,傅介子不知結果。
依潘幼雲所言,星聖女差不多已經原諒自己了,但是第二天星聖女仍是不肯見自己,傅介子知道這個星聖女經不住外人的言語,可是等她一個人冷靜下來時別人勸的又往往沒有作用,她得自己去解開心結。
第二天,為了避免星聖女尷尬,潘幼雲沒有請幾人來吃果漿,傅介子也沒有去見星聖女,而是徑直去找摩柯大師講禪。佛教將普渡眾生視為無上的功德,傅介子這麼用心得學佛理,摩柯看在眼裡樂在心裡,當下請他到大雄寶殿去和眾弟子一起聽禪。
日子過去了三天,國王派出使者前來請他們去王宮,星聖女沒有出來,傅介子想到那日的事情自己能不出面儘量不出面,所以也沒有去,只是由兀難長老和北聖女與摩柯大師去拜見。
傅介子躲在潘幼雲處吃果漿,但是一會兒卻有一個小沙彌來請傅介子過去,說是有貴人要見他。
傅介子臉上的肉頓時就是一抖。
也不知這個貴人是命中的災星還是福星,總得去見一面,當下與小沙彌過去,來到大雄寶殿,見來的是一個又矮又胖的使臣,問北聖女道:“是這位官家麼?”
北聖女聽那個使臣說了一下,道:“他說是有人在靈光寺外面想要見你,不方便進寺,所以請你過去。”
傅介子奇道:“是什麼人?”
北聖女哼聲道:“我哪兒知道。”說完見傅介子穿著她縫的那件衣服,而買的那些一件都沒有穿,心裡面有些欣喜,語氣也就好了些,道:“不方面進寺,又不方面露面的當然是女子。”
因為語言上的問題,傅介子只得將北聖女帶上,來到靈光寺的外面,見前面有一尊高大之極的大象,象背上面裝著極為華麗的魚軒,背上是用柳條編織的如同馬鞍一般的座架,四周都有綢緞封著看不見人,和漢朝的轎子有些相似。
大象前面有十幾個精壯的漢子手持刀戟護著,中間則是四個侍女持著儀仗。
傅介子一眼就看出來果然是女子。
這麼仰著頭看脖子實在不舒服,傅介子也沒有去看,再說他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