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很是抬不起頭來,所以也沒有叫上任何人,只是孤身一人進了樓蘭城。
現在戰事既定,要做的事情也就只是平定樓蘭的局勢了,國王暫時還沒有被救回的訊息,車護將軍還在邊境上打仗,樓蘭城中古神王不肯出面,王后已死,尉屠耆也不見了,多半已經不在人世,惟一的繼承人便是安歸,而安歸王子卻是眾人最不願意選的。
耿龍因為王后之死對安歸深惡痛絕,下令將其收押,送回長安治罪。
半夜時分,耿龍一人心裡面孤苦難言,自己的親姐姐被兒子給害死了,自己最愛的妻子,卻讓人糟蹋,這些人中有他的同僚,有救過他大軍性命尊者,有自己的部下,還有一些暗中嘲笑他、懼怕他的人,他只覺得自己就是個笑話。
而就在這時,屬下送來一卷信,道:“將軍,這是從安歸王子身上搜出的信件,是王后所寫。”
耿龍霍地站起,道:“拿來!”
屬下遞上一卷秀絹,上面是王后娟秀的幾個字跡,上書:大漢敦煌太守耿龍親啟。
信的內容不長,只有短短的幾行字,大意是說,等耿龍接信之時,她已經死了,因為漢朝和匈奴的抗爭,她將樓蘭引進戰火,從大漢來講她是功臣,而對樓蘭,她卻是個罪人。掌理生死的樓蘭神木依奧要帶走她的生命,這也算是報應。如果有這麼一天,耿龍攻進了樓蘭,請善待樓蘭的百姓和國王,不要怪罪安歸,是為娘之過。
耿龍看了信不由愣住了。若非安歸王子是自己姐姐的親兒子,他早就宰了,此時王后卻要他不得怪罪安歸,著實難了些,他心裡面堵得慌,一個人喝起悶酒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看到了元通和傅介子,元通正在幫他醒酒,他大怒不已,傅介子任由他罵了一陣,道:“耿將軍,我們也不求你原諒,只是如今樓蘭局勢未定,還是得先辦正事。”
耿龍冷笑不語,這已知的兩頂半綠帽子壓在頭上,讓他如何拉得下面子來?
就在這時,軍士來報,外面一個女子,自稱是安歸的婢女,來見漢軍主帥。
傅介子心中奇怪,安歸出了事情,相關的人躲還來不及,這是個什麼女子竟然主動找上門來?想到這有些好奇,讓她進來,來的是一個模樣較好的姑娘,看上去有二十四五的樣子,標準的樓蘭人,她不認識耿龍,但傅介子卻是見過的,見了傅介子拜道:“婢女見過漢朝的將軍。”說的是漢語,在樓蘭,會漢語的人不在少數,傅介子也不吃驚。
傅介子道:“你是安歸王子的什麼人?”樓蘭女子道:“婢女是國王陛下的妃子,後來安歸王子向國王陛下要了去,婢女現在是安歸王子的室人。”
在樓蘭國,子娶繼母是一種習俗,只要做老子的捨得,做兒子的不嫌老就行,傅介子也聽說過,但此時遇上這種事情心裡面還是解不開那個結,聽了不由皺眉道:“你曾是國王的妃子?”
樓蘭女子道:“是的,將軍。不過陛下寵著王后,從來沒有碰過我,安歸王子有時候去王后那裡請安,見我的次數多了,就向國王求了情,要了婢女過去。”
傅介子暗叫荒唐,心想樓蘭到底不是大漢,這種事情要是發生在大漢,一個女子伺候了兩代人,只怕要落一世的笑柄,只是轉念一想,自己和元通是叔侄,還不是同樣嫖了潘幼雲一個人?
想到這兒傅介子便感覺到頭痛,便不再去想,道:“你來見我有什麼事情?”
樓蘭女子道:“聽說漢朝將軍要抓安歸王子去漢朝?”傅介子看了耿龍一下,道:“安歸王子作惡多端,如果不抓去長安,只怕現在已經殺了,你想說什麼?”
樓蘭女子道:“婢女要為安歸王子說話,漢朝將軍,你們不知道安歸王子心中的苦,你們不應該抓他的。”
傅介子以為是這個女子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