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哼,我倒是要讓馮嫽看看,我到底值不值得她懷疑!”
傅介子此時才頓悟過來,她之所以執意要一個人去何嘗沒有和馮嫽堵氣的意思。
回到房裡面,傅介子還是放心不下,他和葛妮亞也沒有心情去睡了,過了一會兒突然有人來拜訪,傅介子出去一看,是馮嫽又來了。
這個馮夫人可真是好興致。
傅介子暗自想著,可是轉念一想,又發現她們在烏孫國確實挺不容易的,誰願意大半夜的不睡覺到處亂跑了。
一會兒馮嫽進來了,她穿著很隨意,一身漢家的打扮,過來道:“傅將軍,星夜打擾,還望恕罪。”傅介子忙將馮嫽進去,道:“馮夫人,不知半夜過來,所為何事?”馮嫽道:“不瞞傅將軍,這公主府裡外我都讓夫君派了重兵把守,這裡的一舉一動我都瞭如指掌。傅將軍派人出去,是要行刺匈奴的使者麼,還是……”她實在不相信潘幼雲一個女子帶一個屬下出去能行刺個什麼事情,相反的,說是出去密謀更有可能。
傅介子道:“馮夫人放心,潘幼雲她出去辦點事情,是傅某安排的,不會有事。”說著將潘幼雲出去的目的大致說了一下,馮嫽臉色大變,道:“此事也太過冒險了,傅將軍,萬一出了問題可如何是好?”
傅介子也正在擔心這事,但是這一路來,擔心的事情太多了,不能因為不安全就不做,不能因為擔心就不讓人去做,無限風光在險峰,往往都要冒險。
“馮夫人且先等等吧,潘幼雲做事我一向都很放心。”傅介子以為馮嫽就為了這事過來問個清楚,所以也就直接說了。馮嫽道:“傅將軍,今日公主正好藉機向大昆彌陳說利害,所以不能招待將軍,我雖然已經嫁到了右將軍府,但公主府一直是我的一個孃家,我也經常留在公主府內,所以公主把招待傅將軍的事務都交給了我。剛才夫君提起一事,我思之再三覺得十分有必要,得知傅將軍尚未休息,就趕了過來。”
傅介子道:“不知馮夫人所說何事?”
馮嫽道:“我們漢朝聯合烏孫國,卻總是犯了一個錯誤,就是對大昆彌太過倚重,幾乎所有的事務都是向大昆彌提出來的。經過這麼些年來的努力,我們卻一直不得要領,今日觀傅將軍與眾位將軍飲酒,相言甚歡,回去夫君又說酒話,誇傅將軍豪爽英武,比想象的還要好一些,我就突然間想,既然大昆彌拿不下決心,那麼何不從烏孫國的眾位大臣們下手呢?這些人英雄的待之以英雄之禮,奸侫之輩施之以錢財,或可以使其有心向漢,這些人在大昆彌面前說話要遠比我們得力。”
這確實是一個不錯的好辦法,傅介子頓時心有所動,道:“馮夫人的意思是,讓傅某明日去拜會一下各位將軍大臣?”馮夫人笑道:“我正是此意。後天是我大兒子成年之期,依照烏孫的舊例,會在右營軍中舉行一場馬會來慶祝一般。夫君他在烏孫國算是位高權重,到時候一定會有絕大部分烏孫的高層來訪,希望傅將軍到時也能過來。這其中打點的費用皆由我右將軍府和公主府來辦,只希望到時候傅將軍能大放異彩。”
傅介子聽了哈哈大笑,敢情這個馮夫人是拿自己當耍寶的了,道:“恭喜馮夫人了。兒子成人,實是人生一大幸事。後天傅某定然趕到。只是不清楚烏孫的習俗,不知該準備些什麼東西?”
馮嫽呵呵笑道:“傅將軍帶著你的大名就行了,一些打點的東西,我明日會為傅將軍準備好。”
這時葛妮亞過來道:“相公,你就準備讓馮夫人在門口站著麼?”
傅介子愰然想起,失笑道:“馮夫人請進。”馮嫽笑著進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葛妮亞一會兒,道:“傅將軍,如果我猜的不錯,令夫人是安息或者大夏人吧?”
傅介子笑著稱是,馮嫽道:“既然請了,不妨傅將軍將兩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