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不願意,但還是道:“如果可以的話,我自然會去照辦,但是敦煌離此太遠,只怕是來不及了。”葛妮亞道:“你呀,你都沒去問過怎麼知道就不成呢?教主曾教過我,這個世上有很多事情是不可能的,可是做著做著就變成可能的了,我看那鄭吉也像個有本事的人,不妨派個人去問問主意。”
傅介子還是提不起那份精神來。
葛妮亞道:“相公你想想,這一路來有多少不可能的事情被我們完成了?就像是為了替殷茵姐報仇,你也應該再試試呀,如果烏孫國再不能聯合起來,那麼整個西域想抗擊匈奴就不可能了。”
傅介子仔細回想了一下,果然如此,強自打起精神來,道:“葛妮亞你說的對,你代我去好好勸勸她,我去找陸明。”
葛妮亞笑著道:“快去快回,可別又顧著和他們喝酒,你明天還有比試呢。”
傅介子經葛妮亞這麼說了一陣,心裡面平靜了一些,過找陸明。
陸明和元通還在下棋,蘇維也過來催元通回去休息,傅介子過來和眾人說了一下自己的想法,道:“不知師叔覺得有沒有心要去找一下鄭吉,他雖然人手不多,但也許幫得上忙。”
陸明忿忿罵道:“在這裡想辦一件事情可真是麻煩一大堆,我看哪,咱們這一回又白撲了。”元通打斷道:“話也不能這麼說。有道是,人心似鐵,天地如爐。這世間的事情大多如此。既然事情遇上了,那就去找找吧,興許還有救。”
傅介子道:“既然如此,那可就處由陸明你跑一趟。”
陸明略微沉吟一下,道:“沒問題,老大,不過得借軍中的好馬騎騎,不然時間上趕不到。”傅介子道:“這個自然是沒有問題,我這便寫封書信,你得儘快趕到屯田校尉部。”
陸明應下,道:“我去挑兩個人帶著,今天晚上就出城。”
元通道:“小傅啊,茲事體大,還是我陪他去吧,有什麼事情要分頭行動也好有個分身的人。”
傅介子早有此想,只是礙於蘇維的情面不好意思開口,此時聽了不由看向蘇維,蘇維卻什麼也沒有說,道:“老鬼你要去的話,我這就給你收拾東西去,對了,蛇酒是不是也要隨身帶著?”
元通道:“這東西明目清神,帶著吧。”蘇維哼了一聲,丟下句“酒鬼”就轉身去準備了。
半夜三經時分,傅介子送陸明和元通出城,隨行的還有兩個漢軍,都是馬蹄上面裹著布片出城的,靜悄悄的,加上守城的又是右營的將軍,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回到公主府的時候已經很晚了,葛妮亞已經給他準備好了席榻。這是傅介子累了之後惟一感覺到輕鬆的地方。
看著葛妮亞伏在榻上給他鋪理被子,傅介子故意趁她沒有鋪好就躺了上去,想看葛妮亞催他起來的模樣,沒想到葛妮亞卻道:“相公啊,你今天得去陪潘姐姐,她可是生氣了哦。”
傅介子現在感覺到心力交憔,潘幼雲的事情又是一團亂麻,他心裡面一直搞不清楚潘幼雲是怎麼想的,這個女子行事思維都與常人大異,他實在是猜不透,平日裡一則忙,二則忙累了之後不願意再去想這些鬧心的事情,所以就一直沒有問過。現在看潘幼雲這個表情,明顯的是對耿龍餘情不了。
說餘情未了是最保守的了,依潘幼雲這種不顯山不露山的性子,一提到這個人她的表情變化之大,看來在她心裡面,那個人的地位是永遠不可代替的。
一個初戀的情人,一個傷害了她又保護了她十多年的情人是那麼的刻骨銘心。
傅介子知道在這一點上,自己是永遠代替不了耿龍的,就像殷茵在他心中的地位是沒有人可以代替的一樣。
傅介子明白這種感受,所以一直勸著自己不要去想,但是知易行難,心裡面總是覺得不太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