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子呵呵笑道:“沒事,一點皮外傷,是哪個犢子回去胡說的?你看我像有事的麼?”
潘幼雲哼了一聲,道:“自然是不像,妹妹你看他那樣兒,有*人兒陪著,天馬騎著,不知多愜意呢。”傅介子不由和天馬一樣拉著馬臉,道:“我說潘大姐,你哪隻眼睛看到我*人陪著,天馬陪著?這個姑娘病得不死不活的,而且罵起人來比誰都狠,這天馬麼,為了套個近乎,我跟裝孫子似的。如果愜意,你來試試?”
潘幼雲下馬過來看他的傷勢,嘴裡面卻道:“你就是嘴太會騙人。我剛才好像看到某人正揹著這個*人四處溜躂呢。見到了我們就趕快塞給了別人。”說到這兒向葛妮亞道:“妹妹,你說這人是不是心虛了。”
葛妮亞笑而不語,她不想和傅介子討論這個事情,只是關心傅介子的傷勢。傅介子因為玉吉兒的事情,怕葛妮亞見到漢軍的人頭會發怵,沒想到葛妮亞看到人頭特別平靜,道:“你的部下,哎,人的生命就是這麼脆弱。你趕快把他埋了吧。”
傅介子的心情也隨著她這一句話而沉了下來,道:“是我大意了,沒有考慮到會遇上這麼大的危險。”元通道:“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世事就是這樣,小傅你也別難過了。一會兒我讓人用檀木做一個假身,將頭接上好好安葬了。對了,這位是城主麾下的大將軍阿奢德,是專門衝著這烏孫兵來的。”說到這兒,元通又頓了一下,道:“不過我就不明白了,小傅,烏孫國與我們並沒有大的仇怨,你們是不是在路上起了什麼誤會?”
傅介子苦笑道:“是誤會就好了。我們都已經喊了話了,可是烏孫人卻似專門盯著我們打,如果不是這匹天馬跳過了懸崖,我們只怕一個也回不來了……”
“你別說這個了。現在回來就好了,阿奢德是大宛國王親封給納倫城主的大將軍,一定可以將他們打敗,為我們報這莫名其妙的仇恨。”葛妮亞想到這事還十分後怕,道:“現在我們回去吧。”
傅介子卻臉一沉,道:“我們一路受了這麼多苦,現在好不容易媳婦兒熬成婆,怎麼能走!你和你潘姐姐隨陸明等傷員回去,等我報了仇再回來。我們的漢軍不能白死!”葛妮亞道:“何必呢,有阿奢德將軍在,這些烏孫人不必你動手的,再說,手上沾了太多的鮮血,怎麼也是一種罪惡。”
傅介子不聽她的,道:“不必多說了。就算不報仇,我也要抓幾個烏孫人問個清楚,還有,我們幾個漢軍的屍體還在冰原裡面沒有帶出來。他們跟著我來這個西域,我不能將他們帶回去,也不能讓他們連死都不安生。”
葛妮亞還欲再說,潘幼雲拉了拉她,道:“妹妹你就別勸了,將軍吃的就是殺人走馬的飯。他要去就去吧,有這麼多在人,還怕有事不成。”葛妮亞也知道再勸無用,不由沉默了,他是聖女的心境,從心底不願死太多的人。
這時玉吉兒也醒了過來,潘幼雲對玉吉兒不怎麼友好,但是看到她實在太虛弱了,才沒有下決心來整她。玉吉兒看了看葛妮亞,又看了看潘幼雲,再看看傅介子,一時陷入了沉默之中。
這時,阿奢德過來見傅介子,大軍先在這裡紮營結灶,之後再向冰原進發。元通哈哈笑著拉陸明去治傷,給玉吉兒的藥也派人下去煎了,故意留下傅介子和葛妮亞與潘幼雲獨處。傅介子想關照一下玉吉兒的病情,畢竟這是醫者底性,但是有兩個監軍在,這事實在有些困難,只好讓元通幫忙一定要看護好。
元通沒有蘇維陪在身邊,膽兒肥了許多,笑道:“這個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安排好了部下之後,傅介子正準備和葛妮亞、潘幼雲說幾句貼心的話,畢竟死裡逃生,感慨頗多。這時阿奢德卻過來請傅介子出去。傅介子無奈得看了一下兩人,跟著阿奢德出去,阿奢德是大宛的將軍,因為大宛與漢朝曾打過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