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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山坳,只見亂石突兀之間,幾點營房剛剛露出了個角,而營房的一角還冒著青煙。

“就是這裡了。昨晚國信使大人救了人之後,王后便囑咐過,所以我在這裡悄悄設了卡子,暗中監視。若是沒有情況,那麼人便還在巫墓之中。”

傅介子見這隨風而起的濃煙,斂眉道:“都尉,你這也叫暗中監視?”車護將軍的手指在前方,突然頓了一下,道:“不好!有情況。”說著甩下眾人,先向營房處趕去。傅介子整頓隊伍跟上,來到營房處,卻見地上橫七豎八地倒了五六個禿鷹衛士,和車護帶的人裝束一樣,都是用的極耐寒的袍子,可是卻無一例外地都凍死了!這六個衛士顯然已經死去多時了,面色僵硬,沒有了血色,也沒有異常的表情,就像是在睡夢之中不知不覺被凍死的一樣。

車護將軍看過這幾個軍士之後突然跑到營房裡面去看情況,剛一進去便大呼救火,傅介子趕進去,見營房的一角已經燒得塌了,裡面還有十多個禿鷹衛士,皆是昏迷不醒,只是因為是在營房之內,所以沒有被凍死,但也是神志不清,面色蒼白地與死人相差無幾。

車護將軍有些蒙了,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令衛隊快些將人救醒。傅介子四下打量了一下這營房,見營房四周並沒有燃起過火堆,只是在一旁的地上有幾盞避風燈,其中一盞已經燒得只剩下個鐵罩子,想來是油燈被風吹倒了,引起了失火。

車護將軍沒有去想是怎麼失的火,只是在一個勁兒地想救活人,可是這些人卻如同活死人一般,怎麼也叫不醒,急得他手忙腳亂。傅介子見車護將軍極是關心他屬下的死活,心裡面對他敬了許多,也放心了許多,道:“都尉,讓我來試試。”車護將軍聽了頓了一下,突然有些感激地道:“國信使大人,你若能救活我的朋友,我車護為你馬……馬……”說到這兒,“馬首是瞻”這個詞說不順溜,急得直搔頭。

傅介子隨口應下,從懷裡面取出一個錦匣,從中抽取三根銀針,在火上淬了一下,以中醫的針炙之法在禿鷹衛士的人中等穴位上扎針活血,車護將軍對中醫不甚瞭解,但對傅介子卻是有一定的信心,見自己的屬下當真醒了過來,失聲道:“醒了!”

那個禿鷹衛士慢悠悠地睜開眼睛,嘴角卻還在流著口水,眼神呆滯卻有著說不出的恐懼,見到傅介子像是嚇了一大跳,突然間一腳將傅介子蹭開,大叫起來,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拌,連頭髮被燒著了都沒有察覺出來。

車護將軍忙將那個軍士拉了回來,幫他拂去頭上的火,可是轉眼之間,這個禿鷹衛士竟然七竅流血而亡,死的樣子極其痛苦,面色扭曲。

車護將軍嚇了一跳,急道:“國信使大人,這是怎麼回事?”傅介子嘆息一聲,道:“救不活了。這些人都傻了。”

“啊?”車護將軍陡然間感到心口一沉。在樓蘭境內,車護當了一輩子都尉將軍,卻一次仗也沒有打過,平日裡只是負責管理治安和王宮的安危,最多也就是捉幾個小毛賊,與其說是將軍,不如說是捕快,所以死人的事情極少發生,而這一回一下子就死了十多人,準備說是不死不活的,還真讓他沒了方寸。

“國信使大人你再試試。千萬要救活他們。”車護將軍顯得極為緊張。

傅介子無奈搖頭道:“他們被封了腦子,若是刻意叫醒過來,他們立時便會死去。”車護急道:“那怎麼辦?”傅介子道:“只能等他們自己醒過來,或許還有一絲的希望。這是誰下的黑手,真夠歹毒的!”他心裡面盤算眷是拜火教的人,可是卻沒有一絲一毫的證據,所以也不能亂說話。

車護將軍不敢去驚擾他們,忙令部下回城去取些被子皮襖和熱水來,著手安排這些活死人。

霍儀在一旁忿忿罵道:“這狗屁火教,當真是可惡!師傅,只怕他們已經查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