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血已經凝固,指頭是沒有辦法接回去了。
元通嘆息一陣,他生性豁達,與蘇老爹相交頗好,這倒不是說兩人有共同的那啥愛好,而是像他這個精神層面的道士,追求的是一種自然與天性,蘇老爹為人雖然不咋的,但是卻來得爽快,在這一點上,就連傅介子都沒法與他相比。
蘇巧兒得知蘇老爹的手指無法接回去,抱著蘇老爹大哭起來,甚至對傅介子都有些敵意。看來蘇巧兒連自己也一併恨上了,傅介子嘆息一聲,自顧著去配方子煎藥,煎好藥回來的時候,蘇老爹的手已經被包紮好了,蘇巧兒扶著他在一邊坐著,眾人早已經識趣得散去了。
傅介子一臉的歉意,安慰了蘇巧兒一陣,又和蘇老爹說了會兒話,讓蘇巧兒帶蘇老爹去休息。
潘幼雲現在的心情很亂,傅介子送走了蘇巧兒和蘇老爹便去看她,潘幼雲現在已經平靜下來,他不會向小姑娘一樣使氣要走,而是在等傅介子。
傅介子今天的臉也黑得很,此時見潘幼雲,不免有些壞心情,但是還是得忍著性子去安慰潘幼雲。這事也沒有什麼好說的,遇上這種事情誰也避不開,一向堅強的潘幼雲竟然忍不住像小姑娘一般伏在傅介子的肩頭輕聲哭了起來,這事在她心裡面永遠是一個解不開的結,現在這麼一鬧,她再也無法相信傅介子不會瞧不起她,人言可畏,就算是傅介子自己不會介意,但是議論的人多了他也會對自己有意見。
好生安慰一陣,傅介子本來打算就在這裡過夜,但是潘幼雲推說心情不好,讓他回去,但是傅介子現在不會那麼實在了,不由分說得將她抱起。
潘幼雲本來有些憤怒,但是和傅介子十指交融,潘幼雲的情緒也就安定下來了。傅介子知道現在最不該的就是對她冷漠和不理不睬,自己用強,她可能會不高興,但是心裡面會得到安慰許多。
一番雲雨之後,潘幼雲輕嘆道:“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傅介子道:“這大冷天兒的,你把我往哪兒送?”潘幼雲沒心情和他打趣,道:“葛妮亞今天裝醉,你去她那兒。”
傅介子怕她是在試自己,賴著不肯走,在這兒耗了一會兒,見潘幼雲是真的讓自己走,道:“既然如此,你好好休息吧,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誰也不會再記得。”
潘幼雲背過身去睡下,並沒有答話。
傅介子過去到葛妮亞那裡,果然,葛妮亞是在裝醉,雖然是添了一點兒酒頭暈,但卻實實在在沒有醉,她明顯是聽見了外面的情景,但是她到底是聰慧之人,知道這種事情最好不要去湊熱鬧,以免以後和潘幼雲姐妹相對尷尬。
傅介子半夜才跑到她房裡面,底氣有些不足,在想葛妮亞會不會吃醋又要開口損自己,便嘻嘻哈哈得過去抱住葛妮亞,企圖就這麼混過去,沒想到葛妮亞果然是聽見了他和潘幼雲的勾當,哼道:“被別人趕出來了才想到我這兒來,我可不稀罕,你規矩些,我跟你說個事兒。”
傅介子知道葛妮亞這幾天不方便,所以並沒有起壞心,道:“什麼事?”
葛妮亞道:“現在潘姐姐出了這樣的事情,你如果真的在意她,就趕快把那個蘇富貴送走,這樣潘姐姐,還有巧兒才能和諧相處,否則兩人天天橫眉冷眼的,你就沒好日子過了。”
傅介子嘆息一聲,道:“這事是挺麻煩的,等蘇老爹的傷稍一好,我就送他走,他們還是不見面的好。”葛妮亞道:“明天就送走吧。”
傅介子有些不高興,道:“這怎麼行,蘇老爹有傷在身,怎麼也要等他把傷養好再走。他再不堪也是巧兒的父親,我不能做得太過分了。”
葛妮亞見傅介子生氣,解釋道:“你誤會我了,我並不是想趕蘇富貴走。只是他們在一起會出問題。如果可以的話,我明天提議,和潘家姐姐藉口出去幾天,等蘇老爹稍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