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由暗自抹了把汗,心說老大就是老大,當著老爺子的面把人家閨女給訓得一愣一愣的,這魄力是自己沒法比的。
一百里的冰簾障並不全是連續的,這一段冰簾卻有十里之遙。進了冰簾障之內,到處都是幹凍起來的冰晶,倒掛著如同簾子一般,仰頭望不到邊的大雪山上白鎧鎧的一片看不到盡頭,有時候走過的地方如同倒蓋的鍋蓋一般。
此時天色漸晚,夜風已經很大了,吹得人瑟瑟發抖。
玉吉兒還有哭,她一個女孩子被傅介子呼來喝去的,一則很沒有面子,二則因為丈夫不在,又受人欺負,覺得委屈難言。
這個可惡的壞人!玉吉兒狠狠得看著傅介子,化悲痛為嗚咽,一路上如唱小曲兒一般就沒有停過。
前面就到了真正的冰簾障,傅介子道:“玉吉兒,哭好了就停下,再哭可就會弄出人命來。”玉吉兒聽他終於柔著聲音說了一句溫柔的話,雖然也是那麼硬梆梆的,但好歹比剛才要好很多,也就強迫著自己止住了,只是時不時忍不住了哭一聲,她很強想象人與人之間怎麼就差距那麼大,自己父親和山哥對自己從來沒有大吼大罵的,而眼前這個人,卻全然不把自己當女人看待,呼來喝去的還拉著一張馬臉,真是討厭死了。
前面哈斯奇接連發現天馬的足跡,看樣子是走對地方了。前面的雪很深,只是偶爾露出一些壓在雪下面的青黃不接的雜草。
“快看!”哈斯奇忍不住大聲叫了一聲,身邊就不斷有雪瑟瑟而下,嚇得傅介子臉色都變了,趕緊揮手示意快走。
還好哈斯奇的聲音不是太大,周圍的雪只是零星掉了一些,並沒有太大的崩方。出了這一道冰簾障,傅介子忍不住大罵哈斯奇,道:“你瘋了,大吼大叫的想害死人不成?”
玉吉兒哼道:“你的聲音比他還大,老是吼人。”
傅介子沒好氣道:“沒你什麼事,你老實趕路,就沒有人吼你。”這時哈斯奇道:“你們看,天馬!”
傅介子放眼望去,果然又見到一匹馬像先前在山樑上那樣站著,一動不動的。傅介子想下令繼續追,可是此時天色實在是看不見了,如果再追上去,天色全黑之後進不得出不來,被困在雪地裡就是死路一條。
哈斯奇眼巴巴得看著前面的天馬,無奈得搖了搖頭。
傅介子還是頭一回見到有馬生存在這麼嚴酷的環境裡面,也許正是這嚴酷的天氣造就了天下無二的天馬!
隊伍不能繼續前進,傅介子下令在此休息,玉吉兒不是養尊處優之人,但是仍是免不了抱怨道:“這裡的風吹得人都站不穩,怎麼休息!”
傅介子道:“那也沒有辦法。安全的地方就這一個。陸明,把簡易帳蓬用尖釘釘在這凍土上面,我們今天晚上就在這裡過夜,我去把馬群看護好。”
話說完哈斯奇道:“我也去餵馬。”
馬官見馬很多,也跟著去餵馬,在這裡,馬比人重要。玉吉兒不願意和這麼一大群眼神不對的爺們兒在一起,又不能閒著什麼也不做,道:“爹,我跟你去餵馬。”
傅介子看了她一眼,輕聲笑了一下,無聊之中難免有些找茬的意思,道:“你還是去歇著吧,把腳好好揉揉……”
“你這個流氓!”玉吉兒聽了忿忿走在前面。
這裡四周都是一些被雪埋了的冬草,餵馬很不容易,得一堆雪一堆雪得挖,傅介子和哈斯奇以及馬官都是這一道的高手,放著馬自己去聞,而玉吉兒這個沒有得到馬官的真傳,硬是自己一個個雪疙瘩得去刨,傅介子見了不落忍,強把她給喝了回去,這馬要讓她這麼喂下去,第二天非餓趴下不可。
玉吉兒更是委屈,自己好心來喂個馬,也被他罵了一頓,這人簡單是要不成了!瘋子!
餵了馬,陸明他們已經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