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久,整個人就睡著,後面貼著冰壁,時間一長必定把頭髮給凍在冰壁上面,傅介子將她扶了扶,他對這個姑娘並沒有太多的好感,現在心裡面卻有些冰涼,替她感懷身世。
據自己觀察,玉吉兒似乎只有馬官和她丈夫兩個親人,現在她丈夫失蹤,父親又死了,雙重打擊之下,就算是惡人,也會讓人心生同情和憐憫。
烏候個子大,他將陸明抱在懷裡面暖著些,怕凍壞了他,可是這個樣子怎麼看怎麼彆扭,有斷袖的嫌疑,陸明嚴正斥責不許烏候這樣做,但是烏候是個實心眼兒的人,為了陸明的傷,他也不加理會,氣得陸明一個晚上沒有合一下眼睛。
夜裡不知什麼時候開始飄起了雪,傅介子心裡面納悶,這都已經開春了,怎麼還下這麼大的雪?看這樣子,雪還不少,至少還要一個月的時間看能不放晴。
第二天一早,傅介子早早就醒了過來,他推醒玉吉兒,玉吉兒已經發燒了,身子像火一樣。傅介子摸了一下她的額頭,看樣子燒得不輕。
玉吉兒忿然推開傅介子的手,一言不發得就要走。可是整個人身子一歪就倒在了地上。傅介子將她扶起,暗怪自己昨天夜裡不會惜香惜玉,他腦海裡面全是自己的幾個死去的弟兄,並沒有把太多的心思花在玉吉兒身上,就連最起碼的,給她批件衣裳這種事情都沒有做。
這裡沒有治風寒的草藥,這就更要求他得趕快回去,陸明的傷只是止了血,包紮的都很粗糙,如果傷口感染,會很麻煩,而玉吉兒這個樣子,如果拖得三日,小命也拖成大病了。
陸明強忍著站了起來,道:“老大,我們走吧。烏候你大爺的,去背這妞兒走路!”烏候不太喜歡近女色,一聽說是背玉吉兒這個兇悍的母老虎,臉上立時現出七分的不願,三分的勉強。但是此時他也沒有心情管這些事情,道:“陸哥你別罵我,我背就是了。”
剩下的烤肉在地上凍住了,傅介子拿刀柄砸起來,準備掛到馬背上,可是到馬群邊上才發現,馬群居然都躺下了,只剩下五匹馬還站著,那三匹捉來的野馬也溜了號。
傅介子看了一下,這些馬不適應風雨天,前些天在外面沒有雪,而且有吃的喝的,居然精神不太好,但好歹還能站著,而進了冰簾障,這裡的生存條件實在太岢刻了些,有的馬又受了傷,還有一些在冰渣上面傷了馬蹄,飢寒再加凍傷,這些劣馬都已經被這個地方淘汰。
漢軍過來又推又拉,這些馬就是不起來,傅介子沒有辦法,只得下命再推,實在起不來的,只能留在這冰天雪地裡了。
最終只成功得拉起來三匹馬,那些烏孫人大多昨晚都跑掉了,此時又趴了一批,剩下的十匹不到。但是馬匹已經夠了。
傅介子挑選了幾匹看著還算精神的馬讓陸明和另外兩個傷號和玉吉兒騎上,自己和另外幾個沒有傷的人都是過走。這裡是冰天雪地,騎馬傷蹄不說,還容易摔跟頭,傅介子幾個好生護著,一路遁著原來的路趕回去,現在回去,烏孫人怎麼著也離開了。
他們的目的在馬,肯定是追馬去了。如果遇上烏孫人,那麼自己一行就是死路一條了。傅介子還是決定賭一把,他必須在三天之內趕回去。
這裡基本上沒有路,看上去是一望無際得大雪原,平坦坦的什麼也沒有,風依然很大,吹得人東倒西歪的。
走了大半天,傅介子開始心慌起來,接來的時候算,這時早就該到了,可是為什麼前面還是老樣子,自己是不是走錯路了?
這個可能性很小,他們這種常年在外的人,迷路幾乎是不會的,而且傅介子明明記得清清楚楚的,自己來的方向就是這邊,而且這是一路直接過來,根本就沒有轉過彎,這麼簡單的路,不至於會錯。
為了謹慎起見,傅介子還是問了一下陸明和眾漢軍,大夥也都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