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馬歸不歸得到自己都沒關係,但是一定要活下去。
而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是,天馬突然退了足有三十丈,又在地上刨了一下蹄子,既而猛得加速,來到崖邊上長嘶一聲,後腿強勁而極具暴發力,偌大個傢伙凌空飛起,前蹄邁得極開,後蹄彈起之後緊縮,如同一道虹架般架在了溝澗之上!
所有的漢軍都忍不住唔得叫了一聲。
傅介子忍不住輕嘆道:“潛躍如飛龍,武帝取名為龍馬,果真所言非虛!”傅介子的話說完,天馬已經一個縱躍到了斷崖的那一頭,它昂首闊步得看向這邊,不住得嘶鳴。
這時又有一些汗血馬躍躍欲試,其中為首的幾匹也同樣刨地然後狂奔跳躍,很遺憾,第二匹汗血馬看著也是百裡挑一的極上乘的汗血馬,但是在起跳的時候步子卻突然怯了,一下子沒有止住,徑直給摔到了崖下面,久久沒有傳來回音。
馬群又是一陣騷動。
這時,馬群中又有馬開始跳崖,接連跑了十餘匹,只有五匹馬成功得躍了過去,還有幾匹馬前蹄搭著了崖邊,卻沒有爬上去,也摔入了不見底的深淵。看著這些好馬被活活摔死,傅介子不願意再看到這種事情發生,過來將馬趕開了,不管這些馬被誰奪去,還是那句話,至少要活著。
傅介子上前趕開馬,又到崖邊上看了一下,眾漢軍都愣住了,陸明道:“老大,這個距離你可別逞能,沒有可能跳過去的。”傅介子自然不會做這個傻事,道:“烏候,把繩子給我。”
陸明頓時明白過來,當下道:“照啊,老大你快些,馬跑了可就真的沒有辦法了!”烏候趕緊將繩子拿過來,傅介子套了一個較大的半活套扣,深吸了一口氣,看準了馬頭旋著繩子,機會只有一次,如果套不到天馬的頭上去,刀群受驚就那麼便沒有再套的機會,這裡的崖太寬,如果用尋常的辦法將人吊下去,在半空中晃盪來擺到對面的崖上去十分困難,而且這崖是下窄上寬,這樣的絕壁根本就沒有辦法攀爬!
所有的希望都在這一投之上。
傅介子沒有把握,再一次將環做得大些,又深吸了一口氣,準備投。陸明道:“老大你放鬆些,生死在天,不論結果如何,咱都不怕。”烏候也道:“將軍,你就投吧,左右是個死,姑且試試。大不了跟這些烏孫人拼了。”
傅介子自然知道他們的用意,強笑了一下,暗自調整了呼吸,手中的繩子旋了一圈、二圈、三圈……突然出手,直奔天馬而去!
“唏,”眾漢軍都鬆了一口氣,中了!
天馬被繩子套中,受了驚嚇就要跑,套扣一下子拉緊,傅介子算得精準,這個套扣不會將天馬的頸部勒死,但也不會滑脫,天馬拼命得掙扎,差一點兒把幾個漢人都給拉了下去,但是好在烏候塊頭大,又一手用鋼刀紮在地上死命得拽著,天馬用不上力才停了下來。傅介子怕天馬再過度掙扎當下晚道:“烏候,把繩子拉住了!”烏候道:“老大你快點兒,這牲口好大的力!”
傅介子當下將火焰刀取下放在地上,雙手抓緊繩子就往那邊攀過去,這天馬顯然有些吃不住這麼大的力,主要是地上的冰面滑,一路都向這邊過來了,傅介子情急之下攀得極快,一會兒功夫就過去了,天馬開始往後狂奔,傅介子發現地上有血,敢情這一掙扎,已經將天馬的蹄子傷了。
傅介子拿出匕首在地上剁出幾個坑來,一腳踩在上面,死死得拉住繩子,道:“烏候,你把陸明綁好,然後繩子往我這邊慢慢送。”陸明道:“老大,我自己爬過來沒問題……”傅介子罵道:“你這鳥樣,爬得過來麼,別多事,給我綁好了!”
烏候接令,將陸明齊腰綁好,一把一把得往前遞繩子,一會兒陸明也過來了,接著就是玉吉兒,玉吉兒本來就已經燒得快虛脫了,此時一看這不見底的懸崖就犯虛,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