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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兄卻縱容不管,不聽朝中大臣的意見,以致日久生變,王后貿然興兵,可曾想到有這麼一天?”

王后霍地站起道:“匈奴使者擅殺漢使,又搶了敦煌、酒泉的漢人賣到西域,此事漢帝得知,也會興兵而來,我家兄弟是敦煌的城主,奉漢帝之命查察此事,之所以狙殺漢使便是因為我的原因,想大事化小,不給樓蘭帶來災難。”說到這兒,王后緩了一緩,道:“怎麼,古神王覺得匈奴人殺得漢人,漢人就動不得匈奴人嗎?”

古神王愣了一下,既而站起道:“既然王后有敦煌的救兵,王兄又何必找臣弟來商量?到時候自有王后來負責退兵之事。”國王急忙站起拉住古神王,道:“現在匈奴人打過來了,用漢朝的話說,覆巢之下無完卵,二弟手握重兵,該早作準備才是。”

古神王冷笑道:“我樓蘭有沒有本事抗擊匈奴,王兄心中也該有個數,臣弟曾多次提議讓王兄注意和漢朝、匈奴交往的尺度,現在匈奴兵打來,說什麼都沒有用了。”國王道:“父王在世之時也常贊二弟之能,如今樓蘭有難,二弟可有何良策?”

古神王冷瞥了王后一眼,道:“王兄有耿王后之助,哪輪得上臣弟來出主意,再說了,臣弟不過是個閒置的王爺,也沒有說得上話的地方,王后還是多和王后商量吧。”王后見古神王有心針對自己,忍著怒氣道:“神王說笑了。先王在世之時就常說,治國訓民是福王,安邦定計在神王。如今正是應證先王之言的時候,還請神王萬不要推辭。”

古神王聽了“先王”二字,神情中現出深深的恨意來,冷笑道:“先王?先王在世之時,何曾拿我當過他的兒子?當年王兄還是一個寄身匈奴的質子,而臣弟靠著功勞已經是神王了,按樓蘭規矩,先封王者為王位傳人,可是父王卻偏聽偏信小人之言,把王兄招回來封為福王,傳了王位,卻將臣弟打入死牢,若非精絕女王請求,臣弟只怕已經死在了黃沙之中。王后拿先王來說事,難道忘了當年那個被棄屍荒野任由鳥獸啄食的孩子嗎?”

王后面有愧色,怔了一下,既而態度又傳剛烈,道:“遠在敦煌就常聽人稱讚神王的聰明才智,卻不想是個小肚雞腸的庸碌王爺,我們漢人有一句話叫作‘兄弟鬩於牆,外御其辱’,古神王若是死揪著當年的舊帳不放,不日匈奴兵捲來,不知神王這個王爺是在匈奴做呢,還是在精絕……”王后突然暗自吃了一驚,這精絕國一直是古神王的一塊心病,自己在這當口上是不該提的。

果然,古神王大為惱火,全無方才的優雅從容,將茶杯重重一放,怒道:“既然王后以為本王與精絕有舊,有道是一國不用貳臣,退兵之事又何必來找我。既然王后在咱們樓蘭國是太上國王,王兄還是找她出主意吧。”說完起身怫然而去。

國王慌忙起身拉住古神王,無奈地看了王后一眼,眼神中有些責備,道:“王后一時失言,二弟怎麼跟她一般見識。還是國事要緊,國事要緊。”王后本來也生氣了,正要反駁,卻瞥見了國王責備的眼神,心頭又泛起絲絲的暖意,方才的勃勃怒氣立時煙消雲散。

這與其說是責備,不如說是包容,就像是溫文爾雅的丈夫對犯了小錯的妻子一般。

王后心頭一陣猶豫,輕輕咬了咬嘴唇,不經意間流露出少女孩子般的神情,她本來是個天真活潑的姑娘,被送到樓蘭之後,她突然意識到自己身上竟有好幾重身份:敦煌長女、大漢子民、樓蘭王后、福王妻子,這一重重的身份讓她再也不敢天真活潑。慢慢地,她學會了權謀政治,學會了勾心鬥角,硬是將性子軟弱的福王扶上了王位的寶座,來完成自己身上的使命。

孱弱的福王搖身一變,成了樓蘭國王,純真的王后也在這不知不覺間失了童貞,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政客,在這異國他鄉孤苦一人,她惟一可以依靠的便是福王,而福王遇事沒有主意,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