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軍縱使能趕到樓蘭,也在十日之外,十日之間,樓蘭已經成為了一座死城。”道乾乾笑道:“青竹蛇兒口,毒蠍尾上鉤。潘娘娘的手段老道甘拜下風。不過這也是人家火教的功勞,暫時還攤不到你我頭上。咱們這一回是貓端屎盆子,替狗忙活。”
潘幼雲陰冷著眸子,幽幽道:“我不求有什麼功勞。我只要耿家人身敗名裂,耿鳳(樓蘭王后)、耿虎、還有耿龍和耿家兩百三十一口,我一個也不會讓他們留下。”
道乾哈哈笑道:“潘娘娘做了左賢王的胯下之客,自然是不需再求什麼功勞,可老道我受盡漢人的驅逐,說什麼也要拼一口氣!”他本來是笑呵呵的,可說到後面卻陡然聲音一冷,有些陰惻惻的。
潘幼雲秀眉一蹙,喝道:“你無恥!”
“無恥?”道乾臉上怒意未消,陰沉著臉道:“這種無恥的事,你幹過,我幹過,咱們一起白天晚上的也都幹過。哼,潘娘娘的銷魂柔情,老道可是夜夜睡覺都要想上一回,一刻都沒忘過。說不得,玉蟬那小丫頭還有老道我的仙風道骨,哈哈……”
潘幼雲聽了血氣一湧,喝道:“老牛鼻子,你妄想!”道乾性子就有些變化無常,聽了不怒反笑,道:“潘娘娘自然是希望玉蟬是姓耿的,玉蟬這小丫頭有這麼多爹,可姓還是要跟了姓耿的,哈哈,這叫愛之深,恨之切。”
潘幼雲聽了又是一堵。
道乾不待她說話,哈哈笑道:“畢竟是結髮的夫妻,世上情啊愛的這調調本來就是個纏人的事,再過幾天,耿龍就要來了,我看潘娘娘這幾天很不一樣呢。”說到這裡竟是酸溜溜的。
潘幼雲哼道:“等他來時,樓蘭已屬我匈奴,樓蘭王后已死,他大戰失利,親族連坐,從此生不如死。從我這兒得到的,統統都得還回來。”
正說著,突然一聲鳴鏑聲響,偃聞手挽強弓直射向城頭,徑直奔匈奴信使人頭而去,欲射斷繩索而把頭臚取下來。
箭割繩而過,箭中了!
然而頭臚卻並沒有掉下來,原來漢軍早有經驗,知道匈奴人的騎射之術,這裡掛頭臚的繩子是三根繩合為一股,一隻身來最多也就能射斷一根,是以頭臚並不會掉下。遠遠看來,就像沒有射中一般。
偃聞吃了個悶虧,城下匈奴兵又復騷動,士氣再一次降低。而樓蘭城頭,呼喝聲雷動,今天這一仗不必再打了。
偃聞恨恨收兵,回到中軍裡,向潘幼雲道:“潘娘娘,如今信使被殺,樓蘭城何時能下?”潘幼雲淡淡道:“樓蘭國王的心思已經開始動搖,再等上幾日。”偃聞對她十分信服,聽了點了點頭,頓了一下,又道:“郡主傷勢怎麼樣了?”
潘幼雲嬌笑道:“有勞十三王子掛念,郡主被大漢使團的箭射中了脾臟,要全好起來只怕還得半年的時間。有我守著她,十三王子放心就是。”偃聞一手托住潘幼雲的下額,眼睛裡閃過狼的東西,道:“玉陽我不擔心。倒是潘娘娘天仙般的人兒,讓我放心不下。”
道乾在一旁看了冷笑不語,這潘幼雲生冷不忌,老大年紀了還裝純,使得這個年輕氣盛的小王子也成了她的入幕之賓。
不料此時潘幼雲卻十分不耐煩,冷冷道:“十三王子不要忘了,我是玉陽郡主的師傅。”偃聞卻大不以為然,在他標標準準的匈奴人眼裡,潘幼雲丫的就是一女人,似笑而非道:“你還是左賢王的最心愛的女人,也是我偃聞見過的最漂亮的女人。”
潘幼雲是見慣了這樣場面的人,平時都能從容應答,但現在卻顯得極為煩躁,頗為惱怒地哼了一聲,道:“十三王子不要忘了,你是左賢王挑的女婿,身負著右谷蠡王部的重擔。”說完面帶怒意地拂開偃聞的大手。
道乾在後乾笑,心想這婊子又裝了回烈女,正好對了這少年王子的口味,真她奶奶的會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