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什麼……”白琰捂著嘴,吃吃笑著。第一次聽人說自己和自己很像!“對了,”她忽然想到什麼似的,一本正經對垣清道,“你的信,我送到了。”
垣清頷首,等了等,問道:“她說什麼沒?”
“沒,”白琰道,“你想她說什麼?”
“想……?”垣清似乎在自言自語,“沒有想她說什麼,只是希望,她能按那信上說的去做。”
白琰沒說話。
“你跟她,真的很像。”垣清低聲道,“很像。唯一的不同,就是她從來不會叫我‘殿下’。”
白琰微怔,隨即笑了。她俯下身,湊近垣清耳畔,輕聲道:“從不叫你‘殿下’,不代表不能叫你殿下。垣清。”話畢,轉身快步離去,只留下一抹黑影和兀自發愣的垣清。
許久,他召來一名士兵。
“殿下,有何吩咐?”
“跟著那名御醫,”垣清道,“跟著她。”
士兵正要領命,垣清又道:“如果她受到任何危險,第一時間回來通知我,知道嗎?”
“是!屬下遵命!”
白琰在河邊洗了臉,忽然萌生了去瀟蘭谷走走的念頭。
瀟蘭谷為清水國和連燕國的分界線,一邊是瀟雨山,一邊是蘭山,中間是峽谷。地勢極為險要,易守難攻,可一旦攻下了,就相當於佔領了清水國最重要的軍事領土。這也是數百年來,歷代皇帝分配最多精兵精將把手此地的原因。
在數丈高的崖壁下,白琰的身影顯得格外單薄和瘦弱。她抬起頭,仰望著谷頂,不由得露出了驚異的神情。
如此高的崖壁,竟然還能射中垣清的要害,那西楓王的箭法……不可謂不高。
日落西山,血紅色的光芒灑落瀟蘭谷,正有那種“血染江山”的磅礴氣勢。
白琰走完了一個瀟蘭谷,已經累得直不起身子,並未發現什麼異常。她轉身往清水**營方向走去,卻聽到身後一陣清脆的馬蹄聲。
“站住!”一聲粗喝從身後傳來。
白琰猛地回過頭,看見三人身穿連燕**服,騎著馬,氣勢洶洶地將自己圍住。她暗感不妙。
為首計程車兵眯起眼:“你可是……救了清水國三皇子的御醫?”
白琰緊緊靠著身後崖壁,嚥了一口口水,努力鎮定道:“你,你們要幹什麼……”
那士兵沒有說話,手一揚,“帶走。”剩下兩名立刻下馬,一人抓住白琰一隻手臂,就要把她拖走。
“等,等等!”白琰大驚,用力掙扎,“你們要幹什麼?!放開我!我又沒惹你們連燕國!”
兩名士兵沒理她,用力拽著她,幾乎要把她的手臂擰斷。
白琰死賴在原地不走,“你,你幹什麼要抓我?”
馬上士兵冷冷道,“西楓王有令,捉拿此賊。”
“你才是賊!”白琰脫口而出,話音未落,忽然意識到哪裡不對,西,西楓王?!
士兵哼了一聲,“帶走!”身旁兩名士兵又加大了手勁。
白琰感覺又眼淚溢了出來,用力掙扎:“你們!放開我!放開我!”話音未落,只見紅光一閃,馬上那名士兵手持長矛,直指她的喉嚨。
“臭小子,再叫,老子就刺穿你的喉嚨!”
白琰立刻不作聲了。
“走!”那士兵勒馬迴轉。
白琰還想大喊,不料只覺得頸後一陣劇痛,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
夜幕降臨,垣清靜靜地坐在帳中,沒了眼睛,看書不行,甚至連走動也不行。心中卻隱隱有奇怪的不安。
“殿下!”帳外忽然有人高聲叫著。
“殿下,”一名士兵氣喘吁吁地衝進來,“不,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