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責,只不過要說她制定的規則一點漏洞都沒有也不大可能。
比如說掌櫃他大兒子就是鋪子裡的賬房先生。
另外一個賬房,本來要擔負起監督職責,結果卻是他大兒子的發小,兩個人的關係好的不行。
再好的規矩也要人來執行,用人出了問題。那就什麼都不必多說了。
好在也不是多麼嚴重。
許薇姝就隨手寫了張條子,掌櫃監管不嚴,扣三十個積分,再兩個月工資。
不過他那個大兒子嘛。許薇姝處置起來,到有點兒猶豫。
玉荷也苦笑:“喬掌櫃非要剁了他大小子的手,讓店裡夥計們攔了。我看他是動了真格的,不是故意玩苦肉計。”
喬掌櫃是個老實人。和他兒子完全不同。
可他那個兒子,固然有一大堆的壞毛病。壞習慣,許薇姝看了阿生他們親自送來的調查資訊之後,居然還是覺得這個人渣勉強還能拯救一下。
首先,這是個孝子。雖然不是那種親爹說什麼就聽什麼,絕不敢有半分違逆的,可他是真心心疼他爹。
當初他們家窮困潦倒的時候,他爹也病重,他去街上靠坑蒙拐騙賺錢給他爹治病,為此沒少受苦。
第二點嘛,他當然不是什麼好人,好賭,在街上也沒少做壞事,可還是挺有善心,挺重情義。
街上偷東西挑選的物件都屬於富貴人家,也不會讓對方傷筋動骨,得的錢偶爾看見可憐人,也會充充大方。
再說賭博,他自己賭了,卻不許他的親朋好友賭,有一回他發小跟去長見識,正好讓他碰上,結果他就把他發小拎過去,好好展示了一回出千絕技,嚇得他那發小從此遠離賭場。
許薇姝看過資料,不覺笑道:“挺有意思一個人,就是沒走了正路。”
他的所作所為,無論放在哪個時代,都屬於應該扔進牢裡勞動改造,改造完了,還有機會重新塑造成人形,不至於無藥可救。
“高韓和袁琦不是正閒著,打算把家裡的侍衛重新訓練一遍?正好,讓他也去。”
高韓是真心訓練侍衛,袁琦想從侍衛裡面挑選夜行人的人選,早來報備過,目前還真有點兒缺人手。
許薇姝想了想,直接開了一張罰單,罰款三萬兩白銀,什麼時候付完,什麼時候消除檔案汙點,不想消除也行,將來退休待遇就要下降。
“告訴他,如果他能在袁琦和高韓手下受訓三年,就能抵這筆罰款,當然,他也可以做別的來還,或者不還,他不還,就是他爹的事兒,看看他爹肯不肯還。”
玉荷:“……”
哪來的這種三萬兩白銀的規矩!
看來回到京城,她家娘娘學會調皮啦!
話雖如此,玉荷還是讓人把東西送了過去。
喬掌櫃的兒子喬玉亮是真心嚇了一跳,恨不得帶著他爹逃走,問題是他爹恨不得為了主家肝腦塗地,根本就是個木頭腦子,說什麼都要還……
喬玉亮沒辦法,只好認下。
家裡現在就他和他爹相依為命,他還能扔了他親爹不成?
第二天,喬掌櫃連東西都沒讓收拾,直接把他兒子的衣服都給扒了,只剩下一身粗布袍子,便將人轟出大門去。
不說喬玉亮進入三步一崗,五步一哨,不知道是什麼地方,可一看就相當高大上的訓練營地的時候,是怎麼崩潰,又是怎麼擔心,許薇姝一時興起完了,便把這事兒給忘記。
她不想忘也不行。
入主東宮的第二日,內府就派來教養嬤嬤給她講解冊封大典時的各種規矩。
許薇姝的記憶肯定沒什麼問題,本身的儀態那也是從小到大融入骨子裡去,用不著特別強調。
可這次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