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粹是一種心理期盼罷了。
還有,想要找到這畫面中女子的位置,恐怕更是難上加難,沙漠何其大,想要找幻境中的人,無異於大海撈針。
可是不知是不是心誠則靈,兩人剛到昨日的地方沒一會,天空就出現了異象,陳湯叫了一聲“校尉請看”,苟參就翻身坐了起來,果然,昨天那個海市蜃樓中的情景再次的出現了,那個天幕中的女子又坐在湖水邊梳頭。
人如昨日,衣也如昨日。
陳湯依舊的很緊張,不過和昨天不同的是將弓和箭拿在了手裡,坐在馬背上聚精會神,隨時都有彎弓射箭的可能。
苟參盯著這和昨天看到一樣的畫面,心裡嘆氣,今天自己來的不晚啊,怎麼兩次都是這個女子梳頭的畫面?
難道海市蜃樓的幻象也分級別了,女子脫衣服在湖水中沐浴而後又穿衣上岸的畫面被自動裁剪掉了?
海市蜃樓也分級別?這是少兒不宜?
苟參忽然的哈哈大笑起來,陳湯不知道苟參笑什麼。
苟參沒說話,翻身上馬對著天空女子的方向又是一陣狂奔,雙手揮舞著,嘴裡嗚哩哇啦的大聲叫,陳湯就在後面緊緊跟隨。
苟參其實剛才想起了後世的一個笑話:一次看電影,電影院裡正在放一個身材火爆的女子露天脫光了衣服往湖水中游泳的畫面,剛好女子就要脫完胸罩內褲的時候,一輛火車就從畫面中疾馳而過。
當然,等這輛火車終於駛過去之後,女子已經下到了湖水中,只露出了頭部。
這時。一個男性觀眾猛地站了起來大聲怒罵:“你媽!老子都看了九遍了,每次都是這個時候火車就來了!”
苟參想起的這個笑話自然無法給陳湯說,他覺得自己這兩天的舉動和電影院裡的那個罵孃的人沒什麼區別。
苟參看天空的女人像是看電影一樣,陳湯卻如臨大敵一般。
過了一會後。天空的幻象又消失了。廣袤的戈壁灘上只剩下了兩人兩馬。
這一次陳湯和苟參往前又前行了一段,不過被沙漠所阻攔。兩人就順著沙子邊緣走,直到太陽西斜,一無所獲,才打馬回到敦煌郡。
苟參想。不知道海市蜃樓中的女人是誰,既然有幻影,那就有真實的人,可是這個真實的人,又在哪裡呢?
第三天的時候,苟參和陳湯再次的來到了發現海市蜃樓的地方。
海市蜃樓極為罕見,同一個幻象同時出現了兩次已經很是難得。苟參也告訴自己事不過三,今天無論能不能見到天上的那個女子形象,無論能不能找到她究竟在什麼地方,明日。都不再來了。
為了一個虛幻的影響而沉迷,實在是沒多大意思,就算作自己在敦煌無聊時看了一場天然的電影罷了,再要放縱下去,自己在陳湯眼中少年老成的形象就會被顛覆。
苟參心裡暗笑,其實自己也算是有自知之明,起碼比笑話裡的男人少了六次觀影機會。
連續三日的出動,陳湯也有些麻木了,苟參做什麼他跟著做什麼,雖說天上的妖女不吃人,不過該準備的他一樣沒少,弓、箭、刀樣樣俱全,今天還額外的攜帶了倆皮囊的水和烤羊腿,他恐怕苟參今日不知會追到哪裡去,興許直衝到沙漠裡呢?
陳湯總是覺得苟參做事都是有涵義的,苟參的有些舉動只不過自己當下想不明白就是了。
沙漠中的水是必須的,這叫有備無患,苟參可以不說,但陳湯覺得自己不能不想的周全些。
午後敦煌郡外有些炎熱,放眼望去丘壑地勢險,萬里與雲平,黃色的土地和綠色的草灘互相輝映著,地面上湧動著一股肉眼能夠看到的熱浪。
苟參今天不再等待天空的女子出現就開始行動,他和陳湯一直的朝著沙漠行進,到了沙漠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