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母親是否在世,看到照片之後她會想照片上的人是不是就是她的母親,唯一沒有想到過的是她竟是父親領養的。
她的親生父母,那對在雪域高原相依相伴十年又葬雙雙葬在那裡的兩個從未見過的親人,讓她感到既陌生又難以想象。
對於蔣怡,嚴真不知該以什麼樣的態度對待。
還有就是——顧淮越。想到這裡嚴真眼皮忽然一跳,她回過神來,看見老軍醫和老爺子從病房外走來。
老軍醫和藹地看著她:“淮越呢?”
“師裡來人找他談些事情,馬上就回來了。”
老軍醫笑著對老爺子說:“等手術做完回去了你可得讓你這兒媳婦好好補補,我看著她的臉色比淮越還差。”
老爺子看著嚴真點了點頭:“聽見沒有,這是醫生的命令,比我說話還得管用。”
嚴真微微一笑,低下頭把碎髮攏到了耳後。
話說了一半顧淮越回來了,被老軍醫逮住就是一頓教育:“老顧你家這老二可沒什麼病人覺悟,這第二天要上手術檯了還忙著堅守工作前線。”
老爺子當即表態:“我把他交給你了,你想怎麼訓就怎麼訓,我不插手。”
顧淮越對這兩位老爺子的一唱一和很是無奈,只得偏過頭來與嚴真相視一笑。
第二天手術,醫生囑咐晚上一定要早些休息,因為轉天一大早就得起來做準備。
也不是什麼難做的手術,可持續的時間較長,先頭工作比較繁瑣。顧參謀長覺得還可以忍,因為手術一做完過幾天就可以打道回府了,這是他跟老軍醫討價還價半天才定下的。
顧淮越坐在床尾,看著不遠處在跟塗曉交流術後注意事項的嚴真,嘴角不禁微微翹起。等了一會兒,見兩人還在說,就忍不住出聲趕人了。塗曉忍不住呲牙咧嘴,而嚴真則瞪了他一眼:“你幹嘛,我還有事要問。”
“著什麼急,等做完手術再說也不遲。”參謀長很有底氣,想一想這段時間以來難熬的養病日子,顧淮越忍不住低嘆,“終於快熬到頭了,我都有點兒想顧珈銘這小崽子了。”
提起小朋友,嚴真不覺露出一個微笑:“珈銘也一定很想你。”
“難說。”
“嗯?”
顧淮越平躺著瞅著她,笑了笑說:“說不定他更想的是你。小崽子,有了娘就忘了爹了。”
嚴真被他這句話噎得無語了,她在他床邊坐下,笑問:“你這是在吃我的醋?”
笑得那麼得意,顧淮越忍不住把她拉過來摁進懷裡:“好像,是有那麼點兒。”
“那你以後要多陪陪他。”
“會的,以後會有時間的。”他說著,看著她有些不解的樣子又微微一笑,“等組織上正式找我談話了我再告訴你。”
“那現在呢?”她斜他一眼。
“現在先保密。”如果真成了的話,他估計就要帶文職銜了,國防大學的教員也不是好當的。
顧淮越這一本正經的樣子看得嚴真想咬他一下,可也就是想想而已。忽然啪地一聲燈被關滅了,嚴真的肩膀立刻被箍住:“好了,熄燈時間到了,就寢。”
“等一會兒,我還有事兒沒幹完呢!”嚴真掙扎著。
放在她腰間的手紋絲不動。
“顧淮越!”
耍起無賴的某人她是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可看著他沉靜的睡顏和翹起的嘴角又氣不起來。僵持幾秒,嚴真終究還是投降窩進了他的懷裡。
而頭頂上方的那個人此時睜開了眼睛,望著懷中乖乖歸順的小白兔微微笑了笑。
“笑什麼?”嚴真悶悶地問。
顧淮越輕咳兩聲說:“按兵不動也是禦敵之道,古人誠不欺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