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問題。”
“太主請講。”
吳國大長公主朝葉薇旁邊指了指,“那婢子,是你的宮人吧?”
葉薇轉頭看了下憫枝,驚訝地發現她面色雖然慘白似鬼,眼睛卻通紅一片,想來是剛才哭得很悽慘。不僅如此,她的頭髮還有些凌亂,像是曾經被人扯下,之後又匆匆綰就一般。
不祥的感覺越來越重,她慢慢道:“是。”
“既然能跟著你到建章宮侍疾,想來素日也很得你的器重了?”
這種情況下,葉薇只能強自鎮定地重複,“是。”
吳國大長公主點頭,“慧昭儀承認就好。既然這婢子是你的人,又深得你的信任器重,那麼她所犯下的過錯,也和你脫不了干係,對不對?”
她想套她的話,葉薇卻不願給她這個機會,“太主若要問罪,可否先告知臣妾前情?這般陡然被傳來,臣妾連發生了什麼都不知道。若當真是我的婢女犯下了過錯,臣妾身為其主而御下不嚴,自當甘領責罰。”
吳國大長公主眉頭一擰,旁邊的秦賢妃已從容開口,“慧昭儀說得也有道理,只是茲事體大,太主也是一心為著太上打算,才會有所疏忽。這樣吧,本宮來說也是一樣。您看可以嗎?”最後一句卻是問的吳國大長公主。
被眾人矚目的大長公主抿了抿薄唇,緩緩點了下頭,賢妃於是頷首道:“既如此,臣妾便遵命了。”
轉頭看向葉薇,“今日的事,原也是個意外。太后娘娘來建章宮參拜上皇,本宮與姚昭容前去接駕,可當我們回到紫微殿,卻發現大門緊閉,竟是不讓人進。太后娘娘以為上皇出了什麼事情,擔憂之下便想尋到周兆周大人問問,可附近都找遍了,竟是一無所獲。我們後來才知道,原來他被三清殿的差事叫走,竟是不在跟前。
“這都是之後的事情,當下大家心裡都糊塗著,猶豫是否硬闖進去察看,好生耽擱了會兒。直到裡面傳來了花瓶砸到地上的聲音,才終於下了決心。
“我們闖進去,卻看到……”
最後的話她吞吞吐吐幾次都沒有說出來,大長公主終於不耐煩,厭憎道:“卻看到這賤婢與皇兄糾纏,試圖媚上邀寵!”
媚上邀寵!葉薇的心狠狠一顫,牽動臟腑,痛得她差點叫出來!
居然……居然是這麼個罪名!
她第一時間扭頭去看憫枝,那哭得不成樣子的姑娘才觸及她視線便惶然搖頭,慌張到了極處,“奴婢不知道……奴婢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給您惹麻煩的,我真的不知道……”
“你不知道?是了,做下此等羞恥之事,你自然是不敢承認。”大長公主嗤笑,“可如今的情形,卻不是你否認幾句便能脫身。孤看你這賤婢一心邀寵,夢想著飛上枝頭變鳳凰,卻忘了太上再過幾日便要齋醮。焚香沐浴、清心寡慾是首要之務,你這個時候上去行狐媚之事,豈非存心要壞了太上的大好前程!”
憫枝嚇得又要哭了,“不是的太主,奴婢只是進來送個東西,是他們說很要緊,我才過來的……奴婢沒想過勾引太上,真的沒有……”
“你沒有勾引太上?那莫非是太上自己看上了你,將清規戒律都拋到了腦後?孤瞧你的容色也不過如此,遠不及你家昭儀娘娘,要作妖妃禍水恐怕還差了點!”
她言辭刻薄,葉薇此時卻不敢開口反駁。今日的事究竟是誰的手筆已不言而喻,事到如今保住憫枝才是關鍵,她不能逞一時意氣,而斷送了她的性命。
“太主,臣妾想知道,憫枝她到底有沒有……”
大長公主冷冷看她一會兒,彷彿有些不情願地說道:“虧得太后娘娘來得及時,才沒讓這賤婢的奸計得逞。”
沒有!沒有就好!
葉薇暗鬆口氣,若憫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