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急忙把溫茶遞給他。
“你的輕功練得如何?”他問道。
“進展不快。”我每天要做的事情很多,所以無法全心練武,更何況這練武比軍訓還要苦上十倍!
首先要抻開筋骨,然後天天走凳子。
凳子很長很寬,我每天要走兩百遍!然後每過十天,安豐就會把寬寬的凳子邊鋸掉半厘米。
這樣的訓練方式有點似曾相識,最後終於被我給想了起來,原來是以前看到過的一個勵志故事:三兄弟為了給被殺害的父母報仇,日夜勤練武藝。大哥養了一隻小羊羔,每天抱著它跑進跑出;老二砌了一道牆,每天來回跳躍;老三則弄了一條長凳,每天走上一千遍,並且幾天鋸掉一條邊。
然後小羊羔慢慢長大、牆越來越高,長凳變成細繩……
我把這個故事講給他們聽,謝安懷聽完後若有所思,然後笑著點點頭。
“安豐,明天開始,在院子裡砌一道矮牆。”
什麼!能不能當我沒說啊!
時光如一匹白馬般飛速地從天空中跑過,算一算,我來到這裡已經快兩年了,我的輕功已然有所小成,現在已經能夠輕輕鬆鬆地跳過院牆,省了開門,倒也方便。
自從進入秋天,夜晚開始冷了起來,安豐點起了地龍,紙蒙的窗戶上掛了毛氈,我的房裡也多了個小火盆。
這不,太陽才剛下山不久,天就這麼黑了。
我和安豐兩人待在溫暖的廚房裡一邊閒聊一邊幹活,安豐坐在灶旁幫我砸骨頭,我則在燒水煮抹布,我們兩人談談笑笑,感覺很溫馨。
“我這條命是公子救的呢。”安豐笑道,“那天我一開門看到你,看你眼巴巴地看著我,突然覺得站在門外的就是我自己似的。”
“哦?”安豐還是第一次說自己的事情,我很感興趣。
第七章 主子的驚人身份(3)
“我們家本來在北方,有一年大旱,村子裡人吃人,我跟著兄嫂一起逃荒,大家都說京城裡有糧食,討飯也能活,我們就往京城走。嫂嫂和哥哥在路上病死了,我跟著災民一起進了京城討飯,正好碰上公子家裡施粥,說是為宮裡的娘娘和小皇子祈福。我去搶粥,可粥被人擠灑了,我就哭了起來,哭得越來越大聲,有人要把我趕開,我就抓住一個人的衣服,抱住他的腿不停地哭。那就是公子,他被我抱住,竟然也沒推開我。”安豐嘆了口氣。
“然後呢?”沉默了一會兒,我小心翼翼地問道。
“然後我被人拽了起來,帶到一個大廚房去,有人給了我一碗熱乎乎的面,我吃完後又被帶去洗澡,最後被帶到公子的面前。”安豐嘆口氣。
“公子問我:‘你為什麼哭得那麼厲害?你抓著我的衣服不放,我的那件衣服都被你撕壞不能穿了,你留下來當我的書童吧,就當賠我的衣服好了。’
“後來我就當了公子的貼身書童,說是書童,其實我的武功和讀書都是公子教的。一眨眼,我都跟了公子快八年了,現在想想,要不是那天公子去阻止施粥,我還不能遇到公子呢。”
沒想到安豐的身世這麼悲慘,我看著灶火默默無語,心裡有點發酸。
小銀鍋子裡煮了牛奶,裡面加了酥糖,熬得化了,奶香撲鼻。
我照以前看的一本書上的做法做了蔥餅,香蔥切碎末兒,珠蔥只用蔥白,野蔥取青尾尖,水蔥擰了汁和進油麵裡面,旱蔥剖開後抹鍋底,再過油煎餅,每種蔥的香氣都各各不同,卻又相互承託,吃起來口感極精彩。
“我把點心給公子送過去。”我對安豐道。
安豐點點頭,繼續砸著骨頭。
從廚房去書房,中間要經過一個迴廊,我端著盤子,剛剛走到轉角處,突然有人從後面捂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