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搖頭,真的很奇怪,他明明在我眼前殺了人,可我卻一點也不害怕他,這是為什麼?
齊磊笑笑:“可能你已經習慣了待在像我這樣的人身邊吧,所以才一點也不害怕,如果是真的玉二小姐,恐怕就很難說了。”
“你的意思是謝安懷和你是一樣的人?”我問道。
齊磊看我:“你有沒有發現,你在我面前只叫他的名字?”
“要不然我叫什麼。”我沒好氣地道,在看不到他的地方還得稱呼他公子?難道還不許人喘口氣嗎?
“你覺得謝安懷這人怎麼樣?”齊磊問我。
“他對人對己都很嚴格,對身邊的人都很好,給人的感覺很安全。”
“哦。”齊磊點點頭,“沒想到他在你心裡是這樣的人,那你覺得我是什麼樣的人呢?”
我思索著道:“你嗎?和你在一起很輕鬆,你還給我買好吃的。”我向他晃晃手上的杯子。齊磊定定看我半天,臉上神色變了又變,半晌嘆息一聲,不再說話了。無端的,竟像是有些無奈。
迎面走來兩個穿著鮮豔的女孩子,手上各端了一個大木盤,裡面堆了數堆彩色的粉末,還點了一盞小油燈,盤裡還有幾串散發著香味的花朵,她們笑著在我們面前停住腳,嘰裡咕嚕說了好些話,齊磊則笑著一一回答。
“她們問你有沒有情郎。”齊磊問道。
“沒有!”我確定以及肯定!
齊磊笑著說了句什麼,兩個女孩子嬉笑著用鵝黃色的粉調了蜂蜜,在我的左面頰上畫了一道,又用鵝黃色和紅色分別在齊磊的臉上畫了一道。
“這是什麼意思?”我問齊磊,臉上好黏。
“沒有情郎的女孩子要用黃粉畫臉,有心上人的用黃紅,有了情人就用紅色,訂了婚的人用藍色,結婚的人用綠色,男子同理。”
“結婚的人用綠色?”我忍不住噗哧一聲笑出來。
“西域人認為綠色是生命延續的顏色。”齊磊回答我,他看看四周,“我們來得正是時候,今天是阿卡娜節,去廣場吧,那裡正熱鬧著呢。”
“這個節日是為了慶祝什麼?”我問。
“不是慶祝而是為了懷念。”齊磊道,“阿卡娜節是為了紀念兩百年前一位叫‘阿卡娜’的少女,她心愛的戀人沉痾難醫,她去雪山上找神藥格桑花,找到後卻被冰河的水沖走,她的屍體握著格桑花浮出冰河,她的情人也投河殉情而死,為了紀念這段愛情,才有了‘阿卡娜’節。”
我摸摸臉頰:“我不太喜歡這個故事。”
“為什麼?”齊磊略覺驚訝。
“為了愛情放棄自己的生命,我覺得很不值得,愛情真的那麼偉大嗎?偉大到連自己的生命都可以放棄?我有點沒法理解。”我實話實說。
“你年齡尚小,還沒到那個時候吧?”齊磊不以為意地笑笑。
我撇撇嘴,他可不知道,我已經活了兩輩子了。
街上擠擠挨挨熱鬧得很,來來往往的幾乎都是青年男女,他們三三兩兩、說說笑笑,女孩們湊成一團,不時發出悅耳的笑聲,青年們則不停地穿梭在人群中找尋自己的意中人,偶爾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聲,那是有情人互吐了心意,大家在大聲喝彩。像我和齊磊這樣的一對對的男女也不少,不過可比我們倆親熱多了。
我突然有點不自在,奇怪,我為什麼要和他一起過這種節日啊?
一群女孩子追著一個面目英俊的男孩子從我們身邊跑過,捧著花瓣當頭砸下去,末了追上他,女孩子們把他抬了起來,唱著歌摔打了三下,男孩子的同伴們也嘻嘻哈哈地追過來,一幫人又開始追逐。
第十五章 綁匪與肉票關係進展的N種可能(2)
“真熱鬧!”我讚歎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