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當場擊殺,此時卻又哪裡肯息事寧人?
“蘇棠,你與陳尋是如何認識的?”蘇全想岔開話題,問道。
“怎麼,四叔,你以為蘇棠是故意來找你麻煩?”蘇棠秀眉怒蹙,質問道。
蘇全給蘇棠的質問噎住。
他哪裡想到平日性情溫順的蘇棠,竟會為這麼個不相關的少年,硬要讓他與蘇房龍長老等一干人都下不了臺?
青衫老者見蘇棠真是動了真怒,心裡都琢磨不透這少年跟蘇棠到底是什麼關係,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也只能先將這事平息下去,說道:“此事處置,宿武尉府確有不當。蘇棠,你想怎麼辦?”
蘇棠也是氣惱當頭,當四叔祖驟然變臉要壓制四叔給她出氣之時,又不知道要如何做才好,轉頭看向陳尋:
“四叔對你不公,你想如何處置?”
“陳尋,宿武尉府對你不公,你要學宮如何處置此事?”青衫老者朗聲問陳尋。
陳尋苦笑,眾人此時忌憚蘇棠,說到底是忌憚蘇棠背後的老祖,但蘇家老祖絕對不是一個善茬。
蘇氏經營滄瀾的種種作為跟作風,可以說是蘇家老祖意志的直接體現。
事情真要鬧到蘇家老祖跟前,對他們絕對不會有什麼好結果。只是這些道理,蘇棠都未必能想透。
陳尋整整衣衫,衝著山巔,振聲說道:“陳尋有違律令,今日被驅逐學宮,甘願領罰,絕不敢有半點怨言!”
青衫老者暗暗點頭,這少年總算還是識些抬舉,說道:“你雖然對學宮有所不敬,但也是年少無知,不是不可寬囿……”
發生今日這事,陳尋哪裡還敢在蘇全手下修行?
就算蘇全不公然殺了他,只要在修行的功法動些手腳,就能折騰得他半身不遂。
陳尋忙說道:“多謝上尊寬囿陳尋,但發生今日這事,陳尋也無臉留在學宮。”
“弟子古劍鋒,也無臉留在學宮!”古劍鋒絕意與陳尋共進退,南溪、宗凌二子也都毅然站出來,當即要求也退出學宮。
陳尋心知古劍鋒他們此時再留在宿武尉府,絕對是弊大於利,但他們能如此凜然決絕的退出滄瀾學宮,也是叫陳尋心頭熱血湧動。
千蘭此時正痛苦掙扎,陳尋猜想她應該是想跟他們一起退出滄瀾學宮,但已經給青衫老者等人暗中束縛住手腳,動彈不得。
陳尋知道蘇氏絕對不會讓身具荒古血脈的優質弟子流落在外,當即衝青衫老者行禮道:“陳尋離開之前,有一事求上尊。”
“你說。”青衫老者說道。
“陳尋等人資質平平,沒有資格進學宮修行,是我們福緣有限,但千蘭資質都遠在我等之上,宿武尉府或無資格成就她,懇請上尊將她收入門下……”陳尋說道,他們今日算是將蘇全得罪乾淨,也就不能讓千蘭落到蘇全的手裡。
蘇全氣得快要吐血,未曾想他堂堂的宿武尉府副尉,竟然要受這小子的奚落!
“千蘭修行極具潛質,我等也有意將她收入學宮內院重點培養,只是我的功法未必適合千蘭,但你們放心,學宮必會給千蘭找到一位名師悉心傳授……”青衫老者說道。
身具荒古血脈的弟子,在滄瀾、在各大世族、宗門從來都是最稀缺的資源。誰都不會將這樣的弟子拒之門外的;就算畢生無望突破,將來要有弟子能晉入天元境,在滄瀾的地位也絕不一樣。
不過,青衫老者也不想落人口實,此時就藉機將千蘭收入門下。
他只是模凌兩可的告訴陳尋,不會將千蘭留在宿武尉府就是,但也絕不會放千蘭離開滄瀾學宮。
陳尋點點頭,能有這樣的結果最好,朝千蘭點點頭,要她聽從青衫老者的安排,不要再做無謂的掙扎。
陳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