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深沉,旁人窺不見。
有一點卻是肯定,他不會再幫忙,只是不動聲色的問“穿得了嗎?”
蕭荷一聽這就更火了,彷彿害她疼的罪魁禍首是他一樣,從牙齒縫裡擠出一句“穿得了。”
末了,覺得不解氣,又加了句“不用你假好心。”
男子也不惱,就靜靜的看著,像是看一場戲。
她低下頭,試著用左手來穿,但毛衣這衣服顯然不是單手可以搞定的事情,她一隻不太靈活的左手,自然無法勝任。
試了各種方法,各種計較,奈何毛衣瞧不起“殘疾人”,就是套不上去。
“我再說一遍,需要我給你穿嗎?”頭頂傳來男人咬牙切齒的聲音,早就知道溫文爾雅不過是這個男人的表象,這麼快就暴露了?
葉梓宸是實在忍受不了,她就在他面前,可偏偏卻要與保持著什麼狗屁安全距離。都沒有一點傷者的自覺,萬一動到傷口怎麼辦。
他也知道,該多點耐心,該給她時間。可咫尺天涯,這種境況太折磨人,也太糟糕。他今天就是借定這人機會了!
哪怕不能開啟她的心門,也該讓她明白,他照顧她是應該的。
畢竟,這別墅中就他們兩個,萬一有什麼事她一個人扛著,他又不能保證將她的一切情況察個滴水不漏。
儘管這個萬一,其實根本就不可能發生,可當萬一發生的時候,這就是一個機率為一的事實。
就像,明知道她不會出別墅,他還是將房間裡她所有的鞋換成了高跟鞋。
可他忘了,蕭荷的性格怎麼說呢。有些小隱忍,可骨子卻透著一種與身俱來的倨傲,尤其當她認定一件事的時候。
這時聽男人這麼一說,一時間氣憤,委屈,難堪,惱怒各種情緒齊齊的聚上心頭,一雙漂亮的眼睛水霧隱隱,卻沒有淚,狠聲道“滾,老子不需要你!”
說完也不管什麼傷口不傷口的,咬著牙,硬是用兩隻手來穿,頓時手臂上雪白的繃帶就浸染成了鮮紅色。
“你幹什麼!”空氣裡傳來男人氣急敗壞的聲音,右手瞬間便被男人的大掌捉住。
蕭荷抬著倔強地與他對視,手上很疼,他幾乎要將她的手腕捏碎。
手上青筋跳動,不同的他的是在手背,因為激動;而她的卻是在手腕,因為血液流動不順暢。
“別動。“低沉而喑啞的聲音在室內響起,這場對峙中,最終敗下陣來的還是他。不為別人,只因動心的人是他,放不下的人也是他。
然後,沒有絲毫猶豫,他極其迅速的從櫃子裡拿出醫藥箱,十分熟練的給她包紮。整個過程中一言不發。
室內很靜,連紗布落在地下的聲音也變得格外的響。蕭荷也不說話,看著男人靜靜的玩弄著繃帶,熟練而靈活,一張俊沒有一絲表情 ;。
唉!
這已經是他今天第二次嘆氣了。
“小荷,我是你丈夫,你是我妻子。你受傷了,我照顧你是應該的。”
“你不能因為忘了我,忘了我們的關係,就忘了我能照顧你,忘了找我幫忙。“
“ ;我給你時間,讓你適應我。但,你也不要讓我等太久” ;修長的手指輕輕撫了撫她的臉頰,他才轉身離開。
步伐凌亂不堪,襯著夕陽,他高大的背影顯得格外的寂聊與落寞。
蕭荷愣愣的,空氣裡似乎還飄蕩著他低沉而喑啞的聲音,彷彿破鼓再也奏不出激昂的曲調。
眼睛澀澀的,有些難過,卻不為自己。
………………
“太太,葉先生讓我過來看看你。“蕭荷抬著便見一慈祥的中年婦女站在自己面前,神色溫和。
“我穿不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