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守規矩,會殺還沒有馬背高的孩子的!”
被點到名字的孩子們侷促地縮起脖子,垂頭喪氣,嘟囔著小聲說:“對不起,吉雅姐姐,不要生氣。”
薩娜也無奈地嘆氣,向謝晏解釋說:“我們在城北建了營帳,專門安置失去父母,也找不到其他親人的孤兒,吃用都是我們一起湊的,也請了人來幫忙看顧。”
“只是醫帳事情太多,照看得不周全,孩子們沒了家人,也總是想回去找他們的屍骨……”
她語氣自責,謝晏拍拍她的肩膀,寬慰道:“你們已經做得很好了。”
“孤兒營的用度可以走公賬,不用你們自己補貼,公賬嘛,就是‘國庫’,阿斯爾和我的財產。”
謝晏將孩子們交給薩娜她們,囑咐了不必簡省,一定要讓這些可憐的小傢伙吃飽穿暖,又掀開簾子走進大帳,同阿斯爾一起聽烏伊爾和長老們彙報戰況。
烏伊爾帶領一隊人馬,押送自烏蘭赫勒取得的硝石和石油回王庭,半路上也遭遇了哈日赫勒的伏擊。
好在有謝晏留給他們的“天雷”,還耗費了些珍貴的“黑油”,總算虎口脫險。
趕回王庭後恰逢新城池的外牆築好,眾族老得知黑赫勒再次捲土重來,商議後決定未雨綢繆,先帶領族人搬進城牆內躲避。
只是還未來得及全部轉移,就遇上那欽攜黑甲騎兵來勢洶洶。
他們有了新式的武器,黑赫勒也換了更精良的兵甲,加上阿斯爾不在軍中,難免群龍無首,最後仍是“神使可敦”的“天雷”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數次擊退了那欽的圍攻。
其餘部族也有飛鷹傳信來,幾乎都遭到了這群黑甲騎兵的襲擾,戰火已徹底點燃整個草原。
哈日赫勒與其他赫勒人最大的不同,就是他們會在奪取部落時殺死老人和孩子,有時甚至連女人也逃不過他們的彎刀。
坦格里赫勒王庭附近的牧場,還有未及撤入內城的族人,皆遭到了殘忍的屠戮,這些魔鬼還將無辜老幼的頭顱砍下,築京觀示威。
那欽,又是那欽。
這條毒蛇,竟還能活著從烏瀾江裡爬出來,阿斯爾雙目通紅,右手死死握緊了腰側的刀柄,只恨自己當初未能將這人斬首,把禍患留到了今日!
謝晏也抑制不住胸中的憤怒和自責,他還是太掉以輕心,總以為自己有超越時代的能力,卻不曾想現實裡的敵人遠比他想象的更加聰明狡猾,真正的部落戰爭,也比他所認知的血腥殘酷百倍。
有一瞬間,他真恨不得能搞個原子彈來把一切核平,但事實是,做到初級的熱武器就已是他和這個時代生產力的極限。
按理說熱武器對冷兵器也是降維打擊,可惜他先前做實驗留下的成品存貨本就不多,薩滿巫還將這些炸彈視作“神蹟”,只在最危急的時刻用來恫嚇敵人;而巫醫們忙於救治傷員,也分不出時間製作更多新的“天雷”。
這東西又是神使傳授給眾巫的,不好隨便教給普通人,謝晏若再不回來,等到用盡了火藥,情勢恐怕還會更糟。
阿斯爾面沉如水,霍然站起身,徑直便要走出大帳,往軍營的方向去。
臨出帳篷前,又頓住腳步,回頭望向身後的謝晏。
男人的目光沉痛而堅毅,謝晏朝他輕輕頷首,鼓勵似的對他說:“你去做你應該做的事,我也做我應該做的事。”
“你說過的,天命,在我這裡,我們一定會贏。”
謝晏目光灼灼,語氣篤定道。
血債血償
謝晏還未回來時,工匠已按烏伊爾等人帶回的圖紙造出了一批弩機,最大的床弩幾經試驗,近日才剛剛完工,正要搬到城牆上去組裝。
火炮則暫時還沒有條件鑄造,當初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