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
“反正有大風,而且很大很大的風。洞庭湖的怪風你見識過嗎。濁浪排空,天昏水黑,蛟龍肆虐,船崩艦碎,好可怕。”
“真的?”
“怎麼不真?想想看,拔山舉鼎的人蜂屯蟻聚;四霸天兩霸光臨……不,四霸光臨風雲際會;南衡愛子被擄,即將與湘南群雄前來逐鹿,快活刀聞風蒞臨顯示實力,夠可怕了嗎?你知道會有多少人糟殃?老兄,你們來做什麼?來插標賣首?或者殺官造反?”
“哼!你……”
“你不要哼,就算你們激於義憤,假俠義之名以武犯禁,敢作敢為吧!也只能蒙上臉扮刺客,替狗官增加一些樂趣。殺走狗,師出無名,走狗只是奉命所差,上命代表王法。行刺狗官,或許可博得一些人稱讚;殺走狗,表示你們私怨重於公憤。”
“胡說八道。”
“真的?我問你,假使拔山舉鼎能脅迫南衡就範,逼南衡率領洲南群眾攻擊你們,你們有多少勝算?”
“你在說不可能的事,南衡一代英雄……”
“一代英雄,他能眼看愛子身首異處?他能違抗嶽州知府徵調他捕殺不法之徒?”
“這……”
“還有,拔山舉鼎事先雖然將南衡納入計謀之中,但鬼丐與劍無情夜襲失敗,他已將南衡從計劃中剔除。韋雲飛被公孫雲長斷送掉,南衡又被重新列人計劃中。如果韋雲飛不被擄,即使沒有南衡攻擊你們,你們也註定了進鬼門關的命運,被一網打盡。”
“拔山舉鼎憑什麼?”
“憑什麼?趕快去打聽。在嶽州,知道底細的只有四個人;當然不包括拔山舉鼎的人。”
“你知道?”
“你以為如何?”
“你說說看?”
“你以為我是傻瓜嗎?”
“你不說?”
“你以為如何?”
“你不怕有人迫你說?”
“哈哈哈哈……”
他狂笑道:“老兄,你眼睛又沒瞎,耳朵又沒聾,就不會去打聽打聽?你們沒來之前,拔山舉鼎的人比你們多十倍。周夫子鄭夫子、遊僧百了僧、天都羽士大法師、摘星換鬥加上八表潛龍。那一位比你們的人差?他們集中全力來逼迫我,結果如何?我孤魂野鬼還不是活得好好地?不要招惹我,閣下,招惹上孤魂野鬼,不會有好處的,拔山舉鼎就希望你們招意我,你明白我的意思嗎?不明白,好好去想想吧。”
說完,他返回客房,砰一聲關上房門。
四更天,鄰房四位旅客中,有一位失了蹤。
他也不在房內。第二天,他的房間一直是開著的。
楓橋楊家,來了一批神秘的客人,是夜間到達的。
楊家戒備森嚴,但人多口雜,到底這十餘座重院連廂的大宅中,到底一共住了多少人,恐怕連主腦人物也弄不清,僅楊家的家小奴僕,也不知到底有多少。
多出一兩個人,躲在柴房犬舍裡,是不易清查出來的,可容身的地方大多了,這種古老的大宅,空房廢舍是狐鼠的安樂窩。
真多出兩個人,但沒有人知道。
走狗們以為是楊家的人;楊家的人以為是走狗的爪牙。
正宅的三進房舍,已經交由貴賓全權使用,主人楊盛一家老小,全部遷出,搬到二房正宅暫住。
這裡,只有貴賓的人可以自由進出,楊家的人嚴禁接近,警戒十分嚴密。
周夫子和鄭夫子住在西院,內院一直是空著的,清掃得乾乾淨淨,平時僅派有一個人看守。
但今夜,內院裡燈火通明,內廳擺下了四桌盛筵,周夫子領著幾位重要手下,歡宴從武昌來的重要人物。
內院的十餘座大小房間,先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