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杭走出百草居,發現了天空之上的異狀,連忙走進去報告他的師父醫仙白神農。醫仙白神農聞言,於是走了出來,看向天空。只見天空之上,果然如黎杭所描素的那樣,一會兒飛過消失,不消片刻又飛了回來,彷彿在尋找著什麼。
醫仙皺著眉頭,仰望天空。
黎杭jǐng惕的望著天空,對著醫仙白神農道:“師父,天空之三人,可是敵人麼?”
醫仙皺緊了眉頭,沉思了好一會兒,這才緩緩的道:“徒兒,有稀客到訪。為師前去引領他們而來。”
黎杭連忙出聲道:“師父,讓弟子去吧。”
醫仙白神農擺了擺手,搖頭道:“不要,為師親自走一趟。”
光芒一閃而逝,很快天空之上,立刻飛來那數道光影,現出在百草居的面前。
看著來人,卻是一赭衣少年,一個綠衣少女,還有一個十歲的紅衣小女孩。三人,皆是修真之人。
身後,赭衣少年目光冷漠,卻露出一絲恭敬之sè,徐徐的道:“醫仙前輩,晚輩徐天銘,帶著朋友陸馨,以及小連妹妹,冒昧拜訪,忘見諒。”
陸馨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這位中年人,心中微微想道:“原來,這位就是聞名世間的醫仙白神農。這百草居,當真是隱藏在仙弈山奇異深處,怪不得難以找到。”
想著,陸馨也連忙恭聲喊道:“見過醫仙白神農前輩。”
醫仙道:“山野之人,懸壺濟世,是老夫的本分。至於那些人世間的繁文縟節,老夫也不過於在意。七劍子,你來此,可是找人?”
七劍子徐天銘點點頭,道:“受天算老人告知,晚輩得知朋友羅奇傷重不醒,而求救於醫仙,心中不放心,於是前來尋找他。”
醫仙淡淡的道:“他們正在百草居內。只可惜,老夫一生鑽研醫術,卻也對嶽思盈的傷勢無力迴天,真是慚愧。”
說著,醫仙隨即將他們領入了百草居之內,指了指前面的羅奇和躺著的昏迷不醒的嶽思盈。
小連一見到躺著的嶽思盈昏迷不醒,頓時失去了控制,飛撲過去,趴在嶽思盈的身前,嗚咽著道:“盈兒姐姐,你怎麼又傷成這樣了。小連剛找到了你,可是,卻看不到你美麗的笑容,看不到盈兒姐姐疼愛小連了。你怎麼捨得丟下小連,丟下羅奇哥哥,讓我們一個個人在這裡傷心難過,你卻一點也沒有覺察……”
小連泣不成聲,緊緊地伏在嶽思盈的身上,壓抑良久的情感豁然決堤,嘶聲痛哭道:“盈兒姐姐,你是對小連最好的人,你怎麼了,你醒醒呀。我不調皮了,也不偷懶了,我要跟著盈兒姐姐闖蕩天下,除妖降魔,你醒醒好不好?”
羅奇在一旁,眼神悽迷空洞,昏迷不醒。
徐天銘看向醫仙,問道:“羅奇他又怎麼了?”
醫仙白神農道:“你們放心,他沒事的。只是之前受了重傷,沒有完全治好,這些天又疲於奔命,傷上加傷,身心疲累,如此積累,他再也撐不住,所以昏睡了過去。老夫已經讓黎杭給他喝了安神茶,睡一覺之後,或許好一些。”
徐天銘聽後,這才放心了下來。看著下聯的樣子,看著他,撕心裂肺的哭泣,不由得一種悲傷傳來。從羅奇的身心,已然看到了他虎目之中僅是淚光的痕跡,彷彿內心深處,在流淌著割裂五臟六腑的血液。
徐天銘一股憤懣鬱氣窒塞胸臆,幾將牙關咬碎。他緩緩地抬起頭,把眼眶中的熱淚倒灌回去,目光盡頭天高雲淡,卻絲毫無法化解去內心的憤恨哀傷。
身行一閃,如長嘯掠過林間,徐天銘出現在百草居之外,望著前方的山林。他的氣勢,震得外面百鳥飛散,空山震盪,久久不絕。
陸馨飄然地飄了出來,飄到了徐天銘的身邊。
“如果,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