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的道:“你們如果有心,就告訴羅奇,他師父已死,不必自責,不必報仇,讓他一聲自己翱翔,掌握命運,拯救蒼生。至於土靈峰首座,就讓……就讓徐庭接任吧。”
這一句話說出,他似乎像是交代了遺言一樣,微微一笑,整個身心如放下千鈞重擔一般,輕鬆了下來,那神情之後。卻是隱藏的苦澀和無奈。
為了靈聖派千年基業麼?
徐天銘和陸馨將楊易的神情看在眼中,彼此對望了一眼。徐天銘還是問道:“那個魔頭,可是血魔?”
楊易似乎也不怎麼肯定,搖了搖頭,又沉默了下來。
徐天銘看著那一雙目光,深邃幾許,如一個深潭,看不見底部。在那底部,明顯又隱藏著什麼。就這麼一看,這位正道一脈首座楊易居然又憔悴了幾分,面上隱隱有一縷看不見的���粢�糲幀|氣之下,更有那完全不可覺察的血氣。
難道,他在擔心什麼嗎?
難道剛才破了的血咒,並不是禁錮他的全部禁制,只是其中的一道?
徐天銘心頭思索,知道這一件事情,絕對不是這麼簡單。楊易不肯說出來,必定關聯什麼重大的秘密,不得不讓他這麼做。也正因為這個秘密,他被禁錮在這裡吧。
陸馨見楊易老是不說,遲疑了片刻,終於還是哼道:“所謂家醜不可外揚,我看就是你們靈聖派內搞內鬼,不然你豈是不願意說的?”
楊易身子一震,雙目之中爆射出攝人的寒光,森然道:“小妖女,胡言亂語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陸馨面帶不屑,反唇相譏道:“怎麼?被說中了無言以對,要殺人滅口嗎?”
楊易怔了一下,面色漸漸的緩和了下來,既不再出言反對,也不再開口贊同。半晌,他才幽幽嘆息一聲,道:“罷了罷了,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人各有命,一切就隨意吧!”
陸馨依舊沒有停歇,追問道:“怎麼?就這樣想埋在心裡?我們可是聽說,靈聖派火幟峰的首座馮固已經身亡。至於是怎麼死的,卻沒有任何訊息。不知道你又知道了沒有?”
楊易身子一顫,不由得後退一步。想不到,自己失蹤,接連又是火幟峰首座馮固身亡。這其中必定與他脫不了干係。其他的三脈首座又會怎麼樣呢?自己是該說還是不說?
他心裡突然亂了起來,但是思緒百轉,已經飛回了靈聖山那個方向,想到了靈聖派或許群龍無首,各脈之間亂作一團。長門楚劍為人做事機靈聰明,卻一無所知。如此來往,又將會發生什麼事情?
他心中也是不十分肯定,只是一半以前猜測是那樣。仙靈劍與鎖劍環那一擊,沒有任何人看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他懷疑,卻只能夠懷疑罷了。仙靈劍的反噬,真的已經令那個德高望重的人墮入了魔道,亦或是另有隱情?
楊易臉色發白,這個秘密對他來說,卻是極大的負擔。在眼前的這個外人面前,他知道絕對不能夠透露一絲半毫,這關係到靈聖派千年基業的興衰榮辱。可是不說出去,他恐怕再也沒有任何的機會了,他身知自己的情況。
在事情發生之後,他就心中暗暗立下重誓,如果這事情真是如此,自己就算豁出老命,為了靈聖派千年基業,也捨生忘死,絕不留情,並不透露任何的機密。如果真的到了事不可為的地步,那就同歸於盡也在所不惜。
只是,現在好像一切錯了。
是算錯了!
他心中明白,那個人已經被反噬很重,戾氣大盛,血煞凝重,已經泥足深陷,完完全全奪取了魔道。
一想到了這個,楊易的心中又想起了當天,因為那事前往鎮靈峰後山,尋找天昊師祖。可惜,路上突然就遇到了青玄。沒有任何的聲息,他就制住了自己,悄悄地帶到了這個廢棄的地方藏了起來,並禁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