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結果很快就出來了,因為剛才被溫言撥開的血膜還沒來得及重新聚合的緣故,這一次醫生很輕易的就得出了安子諾懷孕的診斷,以及她身體的各項數值。
院長拿著厚厚一疊診斷報告進門時,差點兒沒摔倒。
“奇怪,不應該啊,明明之前查都沒問題的……”
安長生見謝院長喃喃自語的模樣,就已經知道結果了。
他看都沒看謝院長手裡的診斷報告,轉頭看向溫言,滿眼祈求:“溫醫生,求求你救救我女兒。”
溫言轉頭看向床上已經清醒過來的安子諾,眉頭微蹙。
看安子諾下意識疊放在腹前的手,她這明顯就是已經知道自己懷孕的肢體動作,只是不知道她為什麼選擇瞞著。
安長生見溫言不回話,心頭跳了跳,特別後悔自己之前輕視對方的舉動,這會兒見溫言不回話,認定了他是在拿喬為難自己。
可是女兒的小命就掌握在對方手裡,安長生就是心裡百般不願意,也不得不選擇低聲下氣的求人。
就在他準備放下臉面跪下求溫言救救安子諾時,溫言開口了。
“我有些問題想請教一下安小姐,可以麻煩各位先出去一下嗎?”
被點到名的安子諾有些愣怔的抬頭,似乎不明白溫言為什麼會突然提到自己。
安長生也有些發愣,不清楚溫言想做什麼。
不過很快他就反應過來了,都說中醫講究望聞問切,現在溫言點名要問安子諾,這不就意味著他同意救治女兒了嗎?
想到這兒,安長生立馬滿臉堆笑的往外走,順道把還杵在門口當門神的謝院長給帶了出去。
見人都離開了,溫言這才隨便找了張椅子坐下來。
安子諾無意識的拽緊被子,低頭等著溫言提問,
只是她等了好一會兒都沒聽見聲音,只好又抬起頭。
她有些疑惑的看著坐在椅子上一臉閒適的溫言,心底忍不住泛起了嘀咕:“他不是有問題要問自己嗎?怎麼半天不吱聲…”
溫言看著安子諾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忍不住彎了彎嘴角:“別緊張,我們就隨便閒聊一會兒。”
安子諾點點頭,下意識的看向門口方向。
雖然這套房子的整體風格很是溫馨居家,但為了方便夜間監護,房間門還是很有醫院特色的挖了個小視窗,此時視窗玻璃上赫然擠著兩張大臉,正是憂女心切的安子諾和一肚子問題要問的謝院長。
溫言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正好看見兩人互相拉扯著離開。
他輕笑一聲:“你的父親很愛你。”
安子諾嗯了一聲,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輕笑道:“我爹地這個人就是這樣,這麼多年了,還是一直拿我當個小孩看。”
“在父母眼中,子女多大都是小孩。”溫言頓了頓,繼續道:“況且,你也確實還是個孩子。”
安子諾不滿的反駁道:“我都十七歲了,早就不是小孩了!”
溫言哦了一聲,突然開口:“所以你才覺得自己可以獨自一人把孩子生出來並養大?”
安子諾被這話下了一跳,下意識的看向自己的腹部,滿臉不可置信的喃喃道:“你說什麼?我懷孕了?”
見她這個反應,溫言反倒是有些犯嘀咕了,難不成是自己猜錯了,安子諾居然不知道自己懷孕了?
安子諾有些懵懵的開口:“溫醫生,我怎麼可能會懷孕,我……我又沒和別人親過嘴。”
溫言被這話問的,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這年頭和後世不一樣,人們視兩性話題猶如洪水猛獸,避如蛇蠍,更別說什麼兩性教育了。
再看安長生對安子諾的緊張程度,估計也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