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詩被兩名下人打扮的男子牢牢地按住了手臂,動彈不得,拼命掙扎,口中大聲呵斥著,又氣又急,驚恐不已。
譚縱進門的時侯,那名青年正好剪開了施詩的外衣,施詩的外衣一下子從身上滑了下去,上身頓時暴露在了眾人的面前,紅色貼身褻衣和胸口雪白的肌膚晃得人眼睛之花。
“好!”在座的公子哥們頓時齊聲叫好。
或許是叫好聲掩蓋住了譚縱推門的聲音,那些公子哥的注意力都被施詩吸引住了,竟然沒有發現譚縱進來。
“大哥!”施詩正好面對著房門,一眼就瞅見了面色陰沉的譚縱,連忙求救似喊了一聲。
“你是什麼人,出……”一名靠門坐著的圓臉公子哥見進來了一名陌生人,站起身,吊兒郎當地走向了譚縱。
還沒等圓臉公子哥說出後面的“去”字,譚縱一腳就踹在了他的胸口上,公子哥悶哼了一聲,身體驟然飛了出去,撞倒了後面的酒桌,上面的盤盤碟碟嘩啦啦落了一地,汁湯橫流,一片狼藉。
圓臉公子哥遭受如此重擊,口中噴出一口血,腦袋一歪,昏死了過去。
現場的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呆了,紛紛愕然望著面色鐵青的譚縱。
這時,那名拿著剪刀的青年扭過身來,見到譚縱後先是一怔,嘴角隨後流露出一絲冷笑。
譚縱看清了青年的長相,眉頭不由得微微一皺,他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是周義。
見到譚縱,施詩的眼淚頓時順著臉頰就流了下來,望著哭得梨花帶雨的施詩,譚縱的拳頭頓時就握了起來,冷冷地向周義走去,沿途的人紛紛讓路。
“廢了這小子。”周義被譚縱陰冷的眼神看得有些心虛,扭頭衝著那兩名架著施詩的下人喊道。
兩名下人於是放下了施詩,挽起袖口,衝著譚縱撲了過去。
還沒等兩人靠近譚縱,鄭虎領著一群大漢闖了進來,不由分說,衝過去按住那兩個下人就是一通臭揍,揍得兩人哭爹喊娘,鼻青臉腫。
“你……你想幹什麼?”周義萬萬沒有想到譚縱竟然帶來了這麼多的家僕,臉上神情一時大變,望著面色陰冷的譚縱,禁不住後退了一步,“告訴你,這裡可是倚紅樓,你要是敢動手的話,一定會自討苦吃的。”
“是嗎?”譚縱冷笑一聲,走上前,一拳就打在了周義的面門上,“我倒要看看,是怎麼個自討苦吃法!”
周義的面門頓時血花四濺,鼻樑剎那間就塌了,他嗷地慘叫了一聲,捂著臉就倒在了地上,殺豬死地哀嚎著。
“自討苦吃?我讓你自討苦吃!”隨後,譚縱從一旁的侍女手中拿過一把琵琶,衝著周義沒頭沒腦地打了起來。
周義立刻慘叫連連,滿地打滾,周圍的人不由得都呆住了,傻傻地站在那裡,誰也想不到譚縱竟然會如此之兇悍。
“大哥,別打了,大哥!”施詩從震驚中率先反應了過來,連忙衝上去,從後面死死地抱住了譚縱,哭著喊道。
譚縱掙了幾下,竟然沒能掙脫開施詩,於是扔掉了手裡的早已經破碎不堪的琵琶,一腳踹在了周義的頭上,“你要真想死的話,大爺今天就成全你。”
周義被譚縱的那一腳踹得沒了聲息,雙目緊閉,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裡,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此時,房間裡鴉雀無聲,就連古天義也看傻了,他覺得譚縱是一個溫文爾雅的人,怎麼也想不到他還有如此兇悍的一面。
“好了,我沒事兒。”譚縱籲出一口氣,扭頭衝著緊緊摟著自己的施詩一笑。
施詩抬頭看了譚縱一眼,一鬆手,整個人向地上癱去,她剛才也不知道哪裡來的這麼大的力氣,竟然牢牢地抱住了譚縱,現在一鬆懈下來,立刻全身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