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一真道長說:“愛信不信,快再拿些翡翠松子糕出來堵我的嘴。”
仲青說:“道長的話,真是半句信不得。”
顧韜晦說:“這個老油條,滑不溜手,今天我算是抵著下巴問的他,他都還是晃得開。你有沒有感覺到他靈魂的波動?”
仲青罕見地遲疑了,半晌才說:“我感覺不到他的靈魂,或許他功力更加高深,練了什麼掩藏的功法吧。”
顧韜晦說:“我知道他的秘密,說不定他也知道我的秘密。目前比較幸運的是,他是友非敵,即使他有那麼大的企圖,也暫時跟我沒有關係。”
一真道長回到玄真觀,想著顧韜晦的反常舉動,心裡疑惑:“難道他發現了什麼來試探我?但這樣直接的試探有什麼意義呢?難道他指望我老老實實把計劃告訴他嗎?”
想不出來原因,遂佔了一卦,卜卦看不真切,似乎隱隱被另外的力量牽制。一真道長心想:“這個顧韜晦天機那麼深嗎?卜都卜不出來,但又沒有反噬,好像對卜卦之人並無惡意。或者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的機緣?”
想著想著,一真道長不由自主打了個冷顫,唔,算了,不妨礙我就好,知道一些皮毛而已。況且,他不也有把柄捏在我手上嘛,一真道長這樣一想,馬上就放下了。
再說付鵬這一邊,接下了這個任務,的確很難,他現在完全沒有頭緒,只是能想到去找上次見過的史耗兒,還有上次新認識的柳家莊的柳二大爺。即使不去打聽事,付鵬也想去看看柳二大爺,上次聊得不錯,柳二大爺對他很好,臨走還給了他一塊雅川的特產煙燻臘肉。
這兩人先去見,然後再見機行事吧,還有就是再去一趟豐貴人的老家五公村,看看楊家有沒有什麼訊息。付鵬總感覺楊家走得不會那麼幹淨,畢竟田和院子都搬不走,這麼一處產業,對富貴人家來說不算什麼,但對小戶人家來說就是命根子了。
即使現在他們不差錢,但從小養成的習慣改不了。
到了雅川,付鵬並不急於開始調查,這次時間頗長,顧韜晦也沒有對他作任何限制,他想著還是以融入當地生活為主,於是在縣衙附近租了個不大的房子,是一處院落中單獨隔開的一間,主人隔出來給外地來採買的商人臨時住的,倒也適合付鵬這樣的短租客,房間裡什麼都是現成的,不用付鵬再去購置傢俱。
付鵬對外宣稱是自己為京城的老爺辦事,需要長住雅川,採購物料,所以租個房子看一看。
又去看了自家的兩個侄子,還是姓付,也算是付家的後代,他這個當叔叔的也有這個義務關心一下。兩個已經改嫁的嫂嫂又有了後面的孩子,但對付家的這兩個孩子都還不錯,沒有虐待,但也沒讀書,以後就是種田或者打獵的料。
看見自己的兩個侄子還是健康地在成長,付鵬也沒有多說什麼,留了點銀子,就離開了。
這樣過了幾天,就快過年了,他身上也沾染夠了雅川的氣息,算是回到了地地道道雅川人的樣子。
這幾天大戶人家的僕人都很忙,付鵬在任家大門口託人帶了信給史耗兒,不一會,就看見那個機靈精瘦的耗兒快步跑出來,東張西望地找人。
付鵬走到他旁邊,喊了一聲“耗兒”,史耗兒才看見他,驚喜地喊:“付哥,真的是你?又見面了。”
付鵬說:“這次我回來過年,就住在縣衙附近,咱們兩兄弟有時間喝酒,看你什麼時候有空?”
史耗兒說:“這兩天忙得腳不沾地,過完除夕要放幾天假,到時候我來找你。”
付鵬於是跟他說了地址,兩人又說了幾句閒話,就著急忙慌地分手了。
史耗兒這邊暫時不需要等著了,於是付鵬去了五公村,他想去碰碰運氣,萬一年前楊家人悄悄回來收租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