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走過多年的線路,不算新開發的。”
方良說:“也是造化不公,堂姐這麼好的人,卻客死異鄉,那叔叔要放棄多年經營的這條線路了?”
官明琛說:“也沒有肯定,過段時間再說吧。”
方良說:“我倒是有興趣去趟建衝進貨,如果叔叔下次要走這條路,不妨把我叫上。”
官明琛答道:“那沒問題。不過,你想經商?”
方良說:“只是四處逛逛,看看建衝有沒有值得進的特產,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官明琛對方良印象頗好,不過也可能更看重他後面的資源,想拉近關係,遂問道:“只想走建衝這條線嗎?”
方良打蛇隨棍上:“其它線路也行啊,就看你方不方便。”
官明琛說:“那好,如果我過完年出去,不管走哪條路線,都把你叫上。”
這事就算說定了,方良也放下心來,感覺官明琛對自己放鬆了戒備,就索性聊得更深一些。他問:“你每次出去都是一個人嗎?”
官明琛說:“不一定,有時候會跟京都的行商結伴,有時候也會跟外地的行商結伴,看路上的緣分。”
方良問:“去建衝也是一個人去的嗎?”
官明琛說:“不是,還有一個人,衛國公家的旁系周厚暉,建衝這條線基本上都是和他一起。”
原來有這樣的關係,方良暗自嘀咕了一下,隱約猜想到熱哈子木到京都為什麼會跟周以良攪在一起了,看來這世界根本就不存在什麼偶遇啊。
這頓飯吃得成果顯著,事後方良把情況跟顧韜晦匯總,顧韜晦覺得狐狸尾巴隱現,但不宜打草驚蛇,還是讓方良繼續跟定官明琛,最好明年開春能夠一起出去,看他接觸什麼人。
再說和順公主,身體恢復後馬上就到四皇子府看青䴉,不過方良不在,隱隱有些失望,只是青䴉見到熟人,上前跟她挨挨擦擦,遂讓公主忘卻了煩惱。
第二天再去,方良還是沒在,公主的臉色就有點不好看,四皇子還開導她,說:“人家方良也不是專門的青䴉飼養員,他只是臨時在我這裡,我還想拉攏他成為我的左膀右臂呢,但他性格豪爽,未必肯拘在我這裡。”
和順公主自己尚且不覺得,聽到有關方良的訊息自己就很開心,於是跟著四皇子聊方良聊得火熱,打聽他的根根底底,聽說方良從小失怙,野養長大,還暗自落淚,說:“看著這麼樂觀向上的一個人,怎地身世這般淒涼?”
四皇子笑道:“方家也是大家,又有徐家照顧,倒也不缺吃穿,又沒有人管教,還好沒長歪。除了讀書不行,樣樣精通。”
和順公主不覺對方良更起了同病相憐的心情,自己也是自幼失去了孃親,雖然錦衣玉食,但仍然天殘地缺,不禁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快要離開的時候,方良卻悠悠然地上門,他也不知道來幹什麼,就是順便點個卯,沒想到遇見了公主。
方良有點喜出望外,忙對公主施禮,問道:“公主身體大好了?我看氣色還不錯。”
和順公主抿笑道:“大好了,託你的福,那天應對得當,所以好得也快,王太醫都告訴我了。說起來我還要謝謝你呢。”
方良有點羞澀,說道:“那是應該的,開始我也手忙腳亂,怕不小心傷到哪裡。還好吉人天相,公主不多休息,今天過來幹嘛呢?”
和順公主笑道:“就是想這兩隻青䴉了,看看他們還認得我不。”
方良故作兇相:“怎麼會認不得?認不得的話我扭斷他們的脖子。”
和順公主害怕地說:“那麼兇幹嘛?這兩隻鳥對我挺好,這些日子功夫沒有白費,他們不僅認得我,還跟我很親暱呢。”
方良笑著說:“那我就放心了,還怕扁毛畜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