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醬可外敷內服,也可與血燕窩一起調製成優曇血燕羹,每日辰時服用一小勺,久之面部如豆蔻少女,嫩如白卵。
因為極其珍貴,所以當年容妃拿來給顧韜晦讓他為其製作優曇血燕羹時顧才有深刻的印象。但現在,顧韜晦輕而易舉地把它跟裕王聯絡在了一起。
容妃聲稱此為她孃家偶然得自於西域,重量不足五兩,卻可換一百匹良種駿馬,可見價值令人咋舌。這比黃金還要貴重的優曇婆羅花就進入了容妃的血液中,使容妃看起來更加高貴。
但是,裕王從未進獻過優曇婆羅花,理論上講,在他的采邑貢州,是應該產出此花的。那麼,此花去了哪裡呢?甚至連裕王妃都不曾擁有此花。
如今,十年之期即將來臨,是否過段時間,容妃又會拿出優曇婆羅花製作優曇血燕羹呢?顧韜晦懷著複雜的心情等待著。
仲青問:“你認為容妃還會拿來製作優曇血燕羹嗎?”
顧韜晦覺得一定會:“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夠拒絕美麗的誘惑。而最關鍵的是,她並不覺得這件事引起了我們的懷疑,她曾經做過一次,就一定會做第二次。”
仲青說:“此事的關鍵還是在於裕王的采邑貢州要能產生優曇婆羅花,否則就是無中生有。”
顧韜晦聽到無中生有這個詞,心頭一動,說:“或許,我們可以安排貢州產生優曇婆羅花。”
此事落腳於方良,因為他暗地裡還是裕王的門客。
最近皇宮裡最大的懸念應該就是四位新晉貴人誰能最先懷上龍胎?
因為和貴人的異域血統,以及豐貴人身體的特殊屬性,所以最後的爭奪其實就是集中在懿貴人和雲貴人上。
而輔仁帝似乎對兩位貴人的雨露均等,饗寧宮與坤藻宮侍寢的次數也非常接近,沒有厚此薄彼。而每個月留宿豐貴人處的時間是固定的,均為初一和十五兩天,由一真道長親自調理,輔仁帝享受道家之法採陰補陽。
饗寧宮與坤藻宮存了攀比之心,兩宮裡的下人們都暗暗較勁,當然也不斷地向顧韜晦這樣的飲食負責人示好,以期能在食補上獲得更大的支援。
顧韜晦心知肚明,但他秉持的是不偏不倚的態度,他唯一需要保持一致的就是輔仁帝,在輔仁帝沒有明顯偏好表現出來之際,他絕對不會先站隊。所以顧韜晦對兩宮膳食上的安排幾乎一模一樣,最多是根據兩個貴人明確提出來的喜歡,作一些小幅微調。
大家都看好懿貴人,從一開始她的呼聲一直很高,欽定妃位時懿貴人也幾乎算得上眾望所歸,符合了大眾審美。輔仁帝第一晚就是選擇的饗寧宮,雖然接下來出於平衡各方利益的考慮,其他新貴人處皆有所顧及,在數量上饗寧宮並未有明顯優勢,但大家還是更希望懿貴人能夠保持一直以來的領先優勢。
但故事發展並未滿足大家的預期,將近半年時間遲遲未有動靜之後,才有雲貴人似是而非地宣佈了懷上龍胎的訊息,只是疑似懷上,太醫還不能確定。
在大家已經普遍不抱希望的當口才丟擲這樣的訊息,其影響力也可想而知,彷彿如同一顆上小石子掉入深井中,傳來的回聲微弱而遲緩,如果不是懷有期待,甚至都不太聽得見。
但顧韜晦還是不敢怠慢,他親自審定了雲貴人的早中晚三餐清單,防微杜漸,各種結果都要有預案。
最近一真道長來往宮中較多,因為要調理豐貴人的身體,輔仁帝親賜他出入令牌,可以不宣而來,自由進出宮門。
所以,顧韜晦絲毫不詫異他在飯點的時候出現在御膳房。
但他這次眉頭微鎖,欲言又止,看來並不像是特地來蹭飯的樣子。
顧韜晦雙手過頂,笑著說:“好了好了,我投降,你成功引發了我的好奇心,這是有什麼事不方便告訴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