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天生就嵌印了主人的氣息。
“對於昏睡蠱的主人,一旦它的蠱被別的巫師控制,就相當於自己把刀遞給了那位巫師,因為昏睡蠱的驅動既然不是靠母蠱,那就是靠巫師的心血。昏睡蠱直接與其主人的心血相連,一旦別的巫師透過它找到了它的主人,那麼巫師可以輕易將之置於死地。如果透過這個手段來要挾昏睡蠱主人做一些自己不願意做的事,主人也不能拒絕。一句話,就是昏睡蠱主人把自己的性命放在了別的巫師手上。”
顧韜晦說:“難怪他要不惜一切代價殺死這隻蠱。”
黑彝巫師說:“是的,暴露了昏睡蠱,幕後的巫師也就暴露了。雖然找不到他,但我已經知道了他是誰。他就是我之前說的那個失蹤了的師兄。”
“昏睡蠱是我們族人不傳之謎,只有大巫師的接班人才會掌握,因為之前把師兄當接班人培養,所以他掌握了昏睡蠱的製作方法也不奇怪。”
真相已經很接近了,在場的人一時都沉默不語,各自想著心事。
突然,裕王說:“各位還記得上次從貢壩土司處回來的侍衛被阻截的事嗎?那群黑衣人被侍衛暗中作了記號,他們最後回到了衛國公在郊外的一處別墅內。”
於是,眾人的目光聚集到裕王身上,只聽他又續道:“我判斷,這大師兄十有八九藏在了那座別墅內。我們看想個什麼法子,讓他出來,然後一舉抓獲。”
眾人又看向黑彝巫師,可能大家都覺得要讓大師兄從那個房子裡出來,只有他辦得到。
黑彝巫師也不負眾望,吸了口氣說:“這件事交給我,我需要一點時間。”
思路還是透過子蠱的躁動不安需要施蠱者近距離加固來實現,但現在需要選擇的是,懿貴人和雲貴人身上都有子蠱,用哪一個人來作釣餌呢?
顧韜晦建議用雲貴人,但他用的是可以放在明面上的理由:“上次才用了懿貴人作餌,會不會對方已經有了警惕,這次就不那麼容易上鉤了?”
裕王也覺得是這樣,但他又有一重顧慮:“主要是雲貴人有孕在身,如果作餌,萬一傷到胎兒誰能擔這個責?”
顧韜晦心裡其實是知道絕不會傷及胎兒的,因為他有一萬個把握大師兄知道雲貴人的蠱出現問題一定會出手救助,但他不好把這個理由說出來,所以他只好保持沉默。
還是黑彝巫師實事求是,他說:“肯定不會傷及胎兒,我只是讓蠱蟲躁動,對身體幾無傷害。只是抓人的地方要遠離子蠱,怕萬一大師兄有什麼我不知道方法綁架宿主,事情就麻煩了。”
裕王下了決心:“我們在別墅周圍收網,只要大師兄一離開別墅,我們就抓人,不用等進到皇宮。”
計劃就這麼定了下來,黑彝巫師自去準備。
裕王也派人一直盯著那棟別墅,不要讓大師兄提前離開了。
不過跟大家預測的結果一樣,這幾天那個大師兄一直就沒有離開過別墅。
黑彝巫師選了一個時間讓子蠱躁動不安,雲貴人身上不適感加重,但她不動聲色,暗譴坤藻宮的人把訊息傳遞出去。他們透過宮中一個當值的侍衛遞了一張紙條,這張紙條不出意外落在了裕王手裡。
裕王滿臉詫異的神色,大概的確他事先沒有想到雲貴人會有小動作,顧韜晦倒是早有預料,但他也表現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紙條上面只是畫了一條小蟲,昂頭向著一彎明月。用意十分明顯。
裕王看了,又問手下人,紙條是否還是繼續傳給衛國公府的人?手下人回答說是,於是裕王就佈置了暗衛將衛國公府的別墅圍得水洩不通。
果然,子時傳來訊息說,人已落網。
於是,顧韜晦終於見到了這個聞名已久的黑彝族大師兄。只見他面板黝黑,鼻樑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