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後來就跟著他哥哥跑生意,慢慢地性情也收斂了很多。他兄嫂二人出事之後,他就把兩個侄女帶回了家裡撫養,倒也盡心盡力。雲貴人進宮被封,他也高興得很,逢人就說,自己也是皇親國戚了,以後雲貴人要是有了皇子,他加官進爵都不在話下。”
顧韜晦問道:“裕王爺對他的這些表現不管嗎?”
方良說:“裕王之前說過,小人乍富,想讓他錦衣夜行,是絕對不可能的,還不如當沒有此事發生,他鬧騰一陣也就沒趣了。”
方良停了一下,又說:“這件事上裕王看人還挺準,雲貴人出事之後,他就跟抽了筋頭的老狗一樣,風一吹都要倒。很長一段時間沒出門,後來聽說五皇子出世,但云貴人難產而死,更加噤若寒蟬。但後來不知什麼原因,竟然又恢復了元氣,重新開始走商。你讓我打聽他的時候,他正好又出門進貨去了。”
顧韜晦思考了一會,問道:“那你沒有問到他官青蘅死亡的真相了?”
方良說:“我還沒有見到他。但有一點,不知是不是巧合,他這次出門做生意,去的是南澧。”
聽到南澧兩個字,顧韜晦馬上腦中閃現出巫學義的身影,這兩個風馬牛不相及的人物,還真的有一些神似的地方,就連行走路線,都如此近似。他不禁再問方良:“上次那個來見巫學義的那個神秘人,現在還有沒有訊息?”
方良露出一副我早知道你會問到這個的表情,說:“這是我要跟你說的第二件事,那個人最近又出現在了京都。這一次似乎想長期居住在這裡,我看他已經在找合適的房子租住了。”
顧韜晦非常感興趣,跟心中一動,又問道:“雲貴人去世的前後幾天,這個人有沒有在京都?”
方良露出慚愧的神情,說:“那段時間哥你不在,我就盯得不是那麼緊,最關鍵的是,雲貴人什麼時候死的我都不知道。但回憶起來,那段時間這個人應該不在京都,不過我可以再去核實一下。”
顧韜晦點點頭,這時才轉頭對一直沉默不語的付鵬說:“你來京都一段時間了,又跟方良跑來跑去,也算知道我們在幹什麼了,有什麼想法嗎?”
付鵬說:“顧大人,你對我好,我感受得到,既然答應來京都,肯定就打算把這條命賣給你。你有什麼事,直接吩咐我,我不怕危險,只怕能力不夠,完不成你交待的事情。”
顧韜晦笑著說:“好兄弟,我沒看錯,你也不要太看輕自己,這人也跟獵物一樣,你打獵這麼厲害,對付人完全沒有問題。有件事我想讓你去做一下,也不著急,最主要是不要暴露自己的真實意圖。”
方良也來了勁,興奮地用手肘撞了付鵬一下。
顧韜晦說:“你是雅川人,你的雅川口音一下就能拉近老鄉之間的距離,我過段時間會找機會認識入贅端木家的雅川的柳先煦,到時候把你引薦給他,你使手段跟他成為朋友。只是成為單純意義上的朋友,不要打聽任何事情。”
付鵬想了想,心裡頭沒底,眼睛看向方良,方良就笑著說:“付哥別怕,有我呢。”
仲青在內心裡問:“你打算找誰介紹認識柳先煦?崔一真嗎?”
顧韜晦說:“當然是他,只是此事不著急,下次他來蹭飯再說。上次見他,要說的事情太多,這事都忘了。”
說到這裡,顧韜晦又想起一事,對仲青說:“其實還有一條路徑或許能夠通向柳先煦,就是雲門故徑的如嫣姑娘,端木家的二公子最近跟她打得火熱,你不是一直想見如嫣嗎?我已經跟玉瓏夫人說好了,下次就能見到。”
仲青好興奮,連聲說:“快去見,快去見!”
晚上練功的時候,顧韜晦明顯感覺到了仲青的躁意,他及時地喝止:“你再這樣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會把我們倆都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