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鬧了一天的村莊安靜了下來。
隨著月牙帶走最後的一絲亮色,夜幕就夢境一般的降臨,村莊顯得十分安詳而且寧靜,像一個熟睡的嬰兒。
這時,有一間屋子的燈依然亮著,燈光透過玻璃窗明明亮亮地灑在院子裡。隨著柔和的燈光飄出柔和的歌聲——
唱支山歌給黨聽/我把黨來比母親/母親只生了我的身/黨的光輝照我心……
歌聲一遍又一遍的飄蕩,聽得出是在練習唱歌。突然間聽得破舊的木大門“通通通”地響起來,歌聲隨之戛然而止。
“王大爺,你半夜三更有啥事?”
大門開啟來,王大爺沒有回答,一直朝著有燈光的屋子走。
王大爺進了屋,重重地坐在飯桌後面的小凳子上,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說:“是你三更半夜用歌聲把我 ‘請’來了,還問我有啥事。”說著把黑裡透紅的臉龐向右擰了擰。
“我說你這個柳風”王大爺又正面對著,順手拿起放在火爐蓋上的茶罐,磕著火爐面的鐵皮“咵咵”地響:“半夜三更吵得四鄰不安,我這吃了安眠藥才覺得有點睡意,被你吵醒了,看來今晚又得失眠了。”。
柳風一下子從懵懂中醒過神來,抓起床頭的煙盒給王大爺嘴裡塞了一支,又替王大爺點上火,陪著笑說:“這了不得了,把您老人家的瞌睡打攪了。您看,我每當勞累過後就用歌聲調節一下寂寞的心情。”。
“是這麼個理由”王大爺右手三根指頭掐住菸屁股說:“你就下到窖底裡唱,一天一夜沒完沒了的唱,不會影響別人”王大爺顯得餘怒未消。
柳風嘆了一口氣說:“您老人家不就也:()故鄉和故鄉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