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澤天語出驚人,把蔣武慧嚇了一大跳,她心悅誠服地說:“我苟叔的事情我幫,明天我就去找李芳蘭和王強。”。
武澤天和蔣武慧進行了一場善良與道德、善良與仁慈、道德與仁慈,善良與法律、道德與法律、仁慈與法律之間的關係與利害、妥協與追究、褒贖與隱瞞的大型辯論,心理較量、知識較量和事實較量,反映了法律對於人情的無可奈何。
正當武澤天和蔣武慧結束了論戰安安靜靜坐著喝茶的時候,聽到“哇嗚、哇嗚、哇嗚”的警示聲一聲連著一聲悽慘地叫著……
苟有志悻悻地回到家裡躺在床上不停地抽菸,抽到滿屋子煙霧、舌苔麻木、心中火燒,丟下菸頭時嘴皮乾裂、直打咳嗽、不停喝水,苟有志想到如果王強知道這件事一定是雞飛蛋打——樓房送了、村幹部免了、產業沒了,自己死的比父親更慘。
苟有志想起了父親苟爾德。
苟爾德在二十多年時間裡,從暖灣村的村文書升任到村主任再升到村支書,與蘭蘭媽珍珍生下了私生女蘭蘭、貪汙了公款得了腦溢血、死了以後還被開除黨籍,可謂身敗名裂……
苟有志心力交瘁的不能再往下想,凝重的夜色裡他“嘶嘶”兩下撕下門簾擰成繩子提在手裡,頭也不回的朝澇池裡的兩棵大柳樹走去……
王強就是曾經的“王振”,因為家庭的許多變故認為“王振”不是很吉祥就把名字改成王強。
自從王強回到鄉里,李芳蘭就以“陪讀”為由呆在城裡不回家,王克洋也氣得一命嗚呼。王強接任父親的財產和職位專心認真做著自己的本分工作,晚上提個“長命充電燈”必須巡視三次羊圈,主要操心產羔羊產羔。
正當王強履行第一次巡視的時候,就習慣性地把電燈向四周照了照,發現大柳樹的偏枝上掛著一截子東西,黑乎乎的,王強把電燈的光柱停留在那件黑東西上,距離太遠看不清是什麼,就好奇的走過去看個究竟。
樹枝上掛著一個人,是誰看不清楚——有人上吊了,王強想。王強想立刻放下上吊的人,就是太高夠不到,返回住房取回一把椅子和剪羊毛剪刀,站在椅子上剪斷了掛在樹枝上的繩子,繩子上的人掉下來砸在王強身上,王強和椅子同時倒在地上,王強的腰部也被椅子蹭的疼痛難忍,王強翻過身站立不起。
為了及時挽救上吊的人性命,王強不能躺著休息,就爬著到了住房拿手機,在撥打急救電話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手被剪刀劃破了鮮血直流。
武家寺鎮衛生院的救護車來到王強房子門前時,王強使勁的握著流血的傷口。醫務人員根據王強的介紹,走近躺著的身體旁拉了一下,感覺柔軟無力;附下身子把手按在鼻翼上,沒有了氣息;習慣性的摸了摸胸口,身體已經冰涼,生命體徵早已經消失。醫務人員走回去給王強說:“人已經死亡很久了,就讓莊間人埋葬吧,我們回去了。”。
是救護車“哇嗚、哇嗚、哇嗚”的呼救聲驚醒了熟睡的人們,發生事情周圍農戶視窗的燈次第亮起來,有的人穿著大衣、有的人穿著防寒服、有的人乾脆披著被子,不約而同的、嘰嘰喳喳的、探頭探腦的圍攏過來,都用驚異和莫名其妙的眼神尋找救護車呼救著什麼?呼救誰?在人們小心翼翼攏聚在王強養殖場辦公室門口時,救護車“呼啦”一下開走了,大家七嘴八舌的追問王強發生了什麼事情,王強指著兩棵大柳樹的方向淡淡地說:“苟有志上吊死了,這是他最好的結局。”,於是,人們好奇的向黑暗的柳樹下走去。
起風了。
“‘妖風’來了,趕快回家!”,人們呼喊著逃回家去。
狂風大作,還帶著“嗚嗚”的慘叫聲,照明電線“吱吱”的脆響,人們聽到澇池裡的兩棵大柳樹有“咔嚓”樹枝的斷裂聲和“咚咚”跌落地面砸出的聲音、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