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銀花離開衛生院的大門以後緊走慢趕來到目的地時,蔣武慧已經離開派出所去了蘭嶺市。這時李強對林銀花說:“其實,對你的事情已經做出了處理決定,只是等你什麼時候在醫院裡住院住夠了再說。現在,你已經出院了,我把處理決定念給你聽。”——
按照普通的民事糾紛,遵照《中華人民共和國治安管理處罰條例》決定:孟良和郭民各交罰款1000元,林銀花和郭民的醫藥費各自承擔,免除刑事拘留,要求在村委會的督導下,十日之內由孟良和郭民二人合作把佔用路面的塌窖夯實填平。
林銀花聽了說,這樣太便宜了郭民,是他打了我,李強說:“是太便宜了你,是你們兩口子找到郭民家的門上鬧事的。這樣處理的結果,我們還是偏向了你,本來是要拘留你的,是考慮你年齡大了,忍受不了,當然——”。
“那……那……那……”。
“‘那’什麼的‘那’?”。
“那我的雙胞胎妹妹和我的外甥女兒沒有說什麼嗎?”。
“當然”李強說:“當然,把案子偏向你處理,是看了武澤天和蔣武慧的面子了”林銀聽了花錢租了一輛小轎車回家了。
林銀花把處理結果告訴了孟良,孟良聽過慢慢的坐倒炕沿邊上,又從炕沿邊上溜到到地上,雙手抱著頭老牛一樣吼出聲,他這幾天聽村主任呂軍說鄉村公路建設屬於公益事業,根本沒有土地佔用補助款的說法,水泥路硬化到門口是大家的福分,下雨落雪都能夠出入。他悔恨不該異想天開去和郭民爭一眼塌窖而打架,受到經濟處罰,真是“捉雞不成反蝕一把米”,林銀花聽得不耐煩,破口大罵:“虧八輩子祖宗的,只知道哭,你哭死處罰是免不了的。”,罵的孟良噤若寒蟬,看見村主任呂軍進來,趕緊用鞋底蹭著地面上的淚痕,急忙攥住袖口擦著眼窩站起來,滿臉堆著笑說:“趕緊坐下喝茶”。
呂軍把屁股靠在炕沿邊上,口頭傳達了對孟良和郭民的處理決定,林銀花笑容可掬的說:“我有蔣武慧這樣的外甥,我還怕他郭民那頭犟驢?”。
“在我面前不要說這樣不利於團結的話,讓郭民聽見還認為我和你們一起對付他呢!相反我告訴你們倆,和和氣氣把處罰的決定完成——就是兩家子人合作把塌窖填滿夯實,我是專門通知你們倆的,如果不能按照處理決定辦事,就會拘留你——拘留林銀花。”。
呂軍說完準備離開,林銀花拉住呂軍的衣袖按到在沙發上,狠狠地瞪了孟良一眼:“取煙熬茶”。
“我喝什麼茶”呂軍氣憤地甩了一下袖子,掙脫了林銀花的拉扯:“剛剛評選到的一個先進黨支部被你們一次架打得失去光彩,並且嚴重影響了‘保持脫貧成果、建設美麗鄉村’工作的繼續發展,在別的村制定工作計劃的時候,我們村還得整頓目前出現的新問題,關鍵是你們這起打架事件。”。
“我就不怕”林銀花把呂軍推出家門說:“你等著!”。
“自己看著辦”呂軍也留下一句話:“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你說啥了?”林銀花追出大門:“塌窖我就是不讓填,路也不要修了。”。
呂軍愣住了。
孟良急忙捂著林銀花的嘴低聲下氣地說:“你不能再鬧了,咱鬧不過人,關鍵時刻親戚指望不上,到頭來人吃虧、錢吃虧。”。
林銀花對著孟良的臉“呸!呸!!呸!!!”唾得唾沫直流:“靠你這麼個騸驢一樣的男人不叫人騎在頭上拉屎嗎?”。
孟良鬆開拉著林銀花的手,挽著袖子擦臉,以前發抖的雙手抖得頻率更加大了,曾經“心臟支架”的心臟病又是一陣鑽心的疼,“咚”的一聲直直地倒在地上,似乎一截沒有立穩的木頭。
林銀花立刻坐倒地上,兩隻腳輪番蹬著地面上的黃